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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剜输得并不难看,明眼人都能看出双方其实是势均力敌,水平相差无几,只是他碰上了那些层出不穷的招式,慌中出错罢了,倘若再来一回,谁胜谁负尚未可知。
然而,高家人的脸色却是极为难看,因为步苍穹在方才一战中翻出来的新底牌实在太多了。
一门凶猛狠辣的刀法,一门能在空中随意滑翔的轻功,一门不输给如显法掌的刚硬掌法,以及一门不逊色欲见术手的擒拿手。
展现出来的有这么多,那么没展现出来的呢?
谁敢保证六道教就没有其他武学?
这一场战斗后,在旁人眼里,六道教也许还戴不上“深不可测”的帽子,但的确是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令人好奇得想要揭开来看看,后面究竟长着什么样的面孔。
高起将眉头都皱成了“川”字形,脸色凝重,不发一语。
二庄主高镜担心他因此而受到影响,于是合起了手中把玩的纸扇,宽慰道:“不必太过在意,除了那门自由翔空的轻功你要防备一下外,其他的功夫都不算什么,再高明的武技,也要看人才行。步小儿也就占了一个出其不意,其实他会的武技虽多,但每一个都不厉害,杂而不精,你完全可以不用去理会他的招式,以不变应万变。”
高起点点头,道:“侄儿明白。”
“好了,别绷着一张脸,这样会让人误以为我们高家庄怕了他们,现在我们高家只剩下你一个,所以更要展现出信心,让人知道,就算他们发挥得再精彩,武状元仍是我们的囊中之物——这世上讲的就是一个成王败寇,十个榜眼都及不上一个状元。”
高起松开眉头,恭敬道:“请二伯放心,这一阵我不会输,无论是梦芸、步苍穹还是黄元吉,他们的根基都太浅了,短短一个月时间,也不可能将一门武技修炼到大成,只要我以诸侯剑应对,他们有再多的花样,也翻不出我的手掌心。”
高镜很满意的露出孺子可教的表情:“这样想就对了,再下一场就是你跟黄元吉的对决,此人根基与你最是接近,可惜天生不是个练武的料,欺负一下比自己弱的武修还行,对上高手就满身是破绽,你尽可能干净利落的拿下他,给六道教一个警告吧。”
接下来的两场,黄元吉遇上了一名本领出众的外乡少年,对方有着一手漂亮的缠丝功夫,一旦沾上,就能打蛇上棍,继而以贴身战取胜。
只是全真剑法以稳重著称,对方想要寻找破绽来以柔克刚也非轻易之事,而反过来黄元吉未能掌握剑法中最厉害的招式“一剑化三清”,同样难以找到一锤定音的机会。
两人缠斗了许久,最终黄元吉靠着深厚的内功,生生将对方拖得无力动弹,不得不主动认输,而他自己也为此消耗了大量的体能。
八强赛中的最后一场,高起本着立威的念头,以一手纯熟的法相五剑,压得对手毫无还手之力,在连攻一十三剑后,挑飞了对方手中的白蜡杆子,取得了胜利。
这一轮结束后,按照规矩,得休息半个时辰。
前来凑热闹的游客们也知道接下来才是最精彩的打斗,于是喉咙口渴的去茶楼,膀胱憋得慌的去找公厕,更多的则是如逛元宵般,在各种小吃摊上流连忘返,而谈的话题最多的自然是比武大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