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芝闻言一怔道,“哦?你有法子!那就快快说来,也好让我等清白之人早脱嫌疑啊!”
“法子很简单。葛某料想这真凶身上的毒针暗器应该不止这一枚,只要诸位将怀中之物全数交出,看看谁还藏有这等毒针,自然就能知道凶手何人了。”
“对啊!这倒是个好法子。”胡琴艺人郭斐一边点头称是,一边便利落地把身上的东西都拿了出来,除了几个铜板还有半个馒头之外,竟然再无一物,果然是落魄得可以。
方才一心想早些了解此事的鸣芝此刻却是犹豫起来,他偷偷瞄了一眼身后的主子,显然是想讨个主意,不过他的主子也是蹙紧了眉心,显然并不愿意将怀中之物示人。这边鸣芝主仆莫衷一是,那边的寇冲冠更是脸色有些难看,彪悍的脸上泛起青红之色。
趁着这两方都在犹豫之际,相士云和岳却是大大方方地将怀中之物掏了出来,除了一册周易还有一些财物之外,也是没有什么可疑之物。
诸葛嫣见郭斐和云和岳都是排除了嫌疑,便将目光投到了余下几人身上,鸣芝见状也是不甘心地从怀中掏出了一些物事来。诸葛嫣凑过头去拨拉了几下,同样没有发现什么毒针,不过这奇人也是将这两人的犹豫之色看在了眼里,所以口气有些森严地道:“你们可不要藏着什么东西不拿出来,否则就别怪我代劳了!”
鸣芝闻言脸色一变,“无礼!”
“无礼?我身为捕快,查察嫌疑人之人乃是国法,何来无礼之说。再说你我皆男子,更无有男女授受不亲之虑。”诸葛嫣说到这里,顿了一下,心中暗道虽然他们是男子,但自己却是女儿身,如何能去触碰男子的身子,还是得寻一个法子才好。
诸葛嫣想到这里,嘴上又是道:“若是你不愿我来搜身,我可请那...”
诸葛嫣一边言语,一边四顾查看,去寻那路人甲的身影,她的主意很简单,反正此人也是无有嫌疑,而且看起来老实可欺,正好用来给自己打些下手。
诸葛嫣是拿定了主意,打得一手好算盘,但是无奈想寻此人时,竟然发现茶寮里不见了此人踪影。
嘶——这人是何时挪步出得茶寮,自己怎么未曾望见,难道他的存在就真的寡淡如水到这个地步了吗?
“你们可曾看见...”诸葛嫣寻此人不到,正要询问其余在场之人。
忽然却是听到一阵足声自茶寮背后而起,旋即一个人影投入了室内,望其面目,可不正是那毫无特色的路人甲吗?
“大案未结,你怎么无故奔走,莫非眼中没有朝廷法纪吗?”诸葛嫣气他无故消失,所以也是沉声喝了他一句。
那人看似没有防备,也是被诸葛嫣的态度冷不丁地吓了一跳,定了定神后,方才期期艾艾地道:“捕头大人明鉴,小的非是无故离开,而是见案情迷离复杂,一时难以查清,再加上一路上赶路未曾更衣,所以才按耐不住。正所谓人有三急,还请捕头大人恕罪才是!”
“哼!”此人虽然说得乃是正理,但诸葛嫣一听这人的声音就来气,像极了那无耻yin*徒,所以声音冷冷地道:“饶你一次,现在正好有一桩任务给你,你去替我搜搜那对主仆,看其身上还有无藏掩着它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