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冷禅还是轻描淡写,也没有力争,只是说出来的话黑压压如同大山一样压在几人心头,徐蓉蓉几个女人听了,神色黯淡,是啊,作为女人,即使受了再大的委屈,也不能反抗,要是反抗了,这个世界就再也没了她们的生存立足之地。
钟镇张了张嘴,最终说不出话来,郁闷的一掌拍在桌子上,咬牙切齿的对付盘子上的牛肉。他是一个粗人,但也不是不知道理,听了大师兄的话,只觉得憋闷不已。
就在左冷禅说话的时候,下面又有了新的变化。
“爹爹,爹爹,不要再打娘亲了,娘亲嘴里流血了,呜呜……”一个三四岁大的小女孩跑了出来,拉住周通宽大的衣袖,一双水濛濛的大眼睛可怜兮兮的望着他。
“娇儿……”周通一怔,看到自己的女儿
“爹爹,是娇儿不好,家里没有米,娇儿吃不饱饭,娘就说趁着今天爹爹不在家,娘去给娇儿赚钱买吃的去……”娇儿稚嫩的童音清脆纯真,只是周通听起来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窘迫的想钻到地缝里去。
“我呸,堂堂一个大男人,养不活自己的妻子女儿,还有脸打自己的妻子,要是我早就抹脖子自杀了,不留在世上丢人现眼。”听到娇儿的话,一楼的一个大汉再也忍不住站了起来,鄙夷的朝周通笑道。
“说的好,张屠夫你一辈子杀猪,没想到到头来说了一句人话。我王老三就是看不起这些人,考不上科举,当不上官,偏偏摆出一副官老爷的架子,不耕田不做事,还要妻子养活,要我说这种人就不是男人。”
“好,说的好!”
“咱们虽然是种田的砍柴的卖猪肉的一些贱民,没什么文化,但也知道个礼义廉耻,从来没想到天天念圣人文章的读书人是这个鸟样,今天算是见识了,大开眼界啊,我呸!”
……
有人开口了,顿时一些早已看不惯这些酸儒的人纷纷大声叫好起来,这些人多数是底层之人,没什么文化,说话粗鄙,什么难听的话都有。从骂周通,到骂书生,把长久以来压抑的那股怨气都发泄出来,那个痛快啊,就一个字,爽!
这下,原本看热闹的书生坐不住了。
“尔等粗鄙之徒知道个什么,圣人云,夫为妻纲,三纲五常,周兄打骂一下高氏算什么,就是一纸休书下去,周兄也能再娶,高氏还得独守终生。”
“徐兄说的在理,唱曲儿这种**贱业,说出来的确有辱我辈读书人的名声,周兄**一番家室,正是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圣人教诲……”
这些读书人眼尖嘴利,满口之乎者也,一张口就是子曰诗云的,其它人哪里听得懂,都觉得他们很厉害,虽然同情高氏,但是也渐渐哑口无言。从古至今,舆论都掌握在读书人手里,他们指鹿为马,鹿就是马,一定不是鹿。
学识和道德无关,越是厉害的读书人越是只为自己代言,为自己的利益圈子标榜公平正义。
酒楼里安静下来,只有高氏和娇儿呜咽的哭声,还有那群酸儒庆祝胜利的声音。邓八公突然直直的盯着高氏,脸上露出痴迷的神情。
“哼,一群道貌岸然的小人。”左冷禅冷哼一声,冷声道:“小二,给我炖一条土狗,今天好好的曲儿听不成了,老子讲个故事给你们听,是关于狗的。”
左冷禅的声音是用内功发出的,整个大楼里的人都听得见,也都听得出他语气中讽刺的是谁。一些好事者纷纷喝彩,只有那群书生在那冷哼。
“大师兄要反击了!”
乐厚和钟镇对视一眼,都兴奋起来,大师兄等了这么久,终于要反击了!他们兴奋的等着大师兄上场,也积极准备自己搭上两句露露威风。至于大师兄一个武夫怎么说的赢那群书生,他们从来不曾想过。
大师兄无敌!
这是他们从两三岁起就逐渐成长起来的绝对崇拜,牢不可破。区区口舌之利而已,看大师兄如何片言灭群丑,一人战群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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