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几张照片抓拍的角度完美,将雷笙强吻她的画面拍成了她在妖娆回应。 心里苦笑,想着叶湛看到这些报道时的暴怒,摸了摸手下的茶几,嗯,果然是新换的。
将报纸丢进一边的垃圾筒,抬步上楼。
路过他的书房,大门紧闭,他与她,隔着一扇门,却像是隔着万水千山。
心里苦涩,明明该一走了之吧,却还要回来,就像是迷了路的人,总觉得蓝天白云就在前面,只要一直走,一直走,就可以找到出口,却不会想,越走越远,已经偏离了所有的方向,在一个小小的方圆里,打着转,还幻想着吧,他终会忘记蓝菱,爱上她。
刚欲转身,门锁一声脆响。
与他碰了个照面,彼此均是一愣。
萧暮优挪开目光,转身就走,身后,男人一把拽住了她的手臂,力气大的让她感觉到疼痛。
“先是白逸朗,又是雷笙,萧暮优,你到底想干什么?”
他很气愤,也很疑惑,好像突然之间,所有的一切都天翻地覆,更可笑的是,他不知道,他做错了什么。
面对他的质问,她心里冰冷,嘴角亦是冷笑:“干了什么?你不是看得很清楚吗?”
他抓住她的肩膀,将她重重抵在冰冷的墙臂上,他泛着怒意的胸膛压迫着她,阖黑的眸子里涌起黑色的巨浪。
很多狠毒羞辱的话,堵在喉咙里,可是他一句也说不出口。 他对她还不够好吗?为什么数日前,她还在他的怀里缠绵撒娇,腻着他,赖着他,只因为遇上了白逸朗,一切就都变了,她于他的柔情不过是种假像,她或许根本就不曾真的在乎过他,和他在一起,只为了该死的婚姻的责任,她在适应,可是终于是适应不了吗?她依然还是最在乎白逸朗的吧,要不然,她为什么会逃到别人的床上,逃到英国,逃到离他远远的地方。
手上无力,缓缓滑落下来。
对她,他下不了重手,说不了粗话,他拿她,从来都是无可奈何。
感觉到男人的气息瞬间消失,萧暮优心底亦是一沉,她在心里苦笑,笑自己的懦弱,她不敢像他一样理直气壮的质问,她不敢想像,那天同样一番话,面对着她,从他的嘴里说出,她还会不会有力气站在这里,想最后守着他的一点勇气亦会消失掉。
她觉得此时的自己是这样的卑贱,面对一个根本不爱自己的人,竟然还要死皮赖脸的赖着不走,只为能再多看他一眼,多听一句他的声音。
她握紧了拳头,隐忍着眸中就要落下的泪水,“我和雷笙,不是你想的那样。”
以为她不会解释,此时听着她微带了颤音的叙述,哪怕只有一句,熊熊的火焰山似乎遇到芭蕉扇,火在一点点熄灭,只剩下滚滚的黑烟。
他什么也没说,只是一把将她抱了起来,低下头吻她,缠绵的,用力的,带着心中无法浇熄的热。
房门被踢开,他们滚落进宽大柔软的床。
衣衫褪尽,散落一地,交织痴缠的两具身体,覆着激情的汗液,抚/摸,亲吻,似乎想将彼此吞咽下去。
他粗暴的进入,她嘤咛着攀上他的肩膀,葱指纤细,陷入他麦色的皮肤,有晶莹的水滴从指尖滚落,一直埋入他迷人的腰线,消失不见。
他带着她一起遨游云端,在欲/望之海中起起伏伏。
她趴在他的肩头上,眼中流下泪来,哪怕是沉沦,就让她沉沦下去吧,带着撕裂的伤痛带着不可能有未来的迷茫,这一刻,他真实的存在于她的身体,他们合二为一,在欲的世界里,他们依靠眷恋彼此的身体,永不分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