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陈牧就回了他的房间,开始整要发的稿子,一直到晚上十一点多,陈道文回来,陈牧才出房间,一开口就直接问结果,“爸,你们商量的怎么样了。”
陈道文满脸的憔悴,如陈牧预计的那样摇摇头,“大家的意见比较多,暂时还没办法统一···,”又看了他一眼,“至于你说的那个,虽然是你大伯主动揽下来说是他的意思,大家也都不太同意,毕竟风险太大了。”
陈牧耸耸肩,把弄了一整天,修修改改的稿子递给他,“这是我写的东西,你帮我看看。”
“这是你写的?”陈道文刚刚看了一眼,就满眼疑惑的看着陈牧,陈牧一开始没反应过来,“是啊,怎么了?”
“你确定?”陈道文眉头都皱了起来,脸上的神情有些不悦,陈牧有些莫名奇妙,陈道文怎么才看一眼就这样,眼睛扫过他自己写的稿子,脑袋里灵光一闪,笑了,“爸,你还真是拿老眼光看我呢。”
之前的陈牧写的字跟鬼画符似的,而现在稿子上的字却是行云流水,雄健洒脱,又怎么不让陈道文生疑,陈牧直接掏出钢笔,当着陈道文的面,在纸上刷刷刷的写了一行字,和稿子上的一模一样,才戏谑一句:“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爸,与时俱进可是好干部的优秀品质啊。”
陈道文笑着扇了他后脑勺一下,“去,没大没小的。”他原本也只是打算随便看一看的,那还是看在陈牧字写得不错的份上,但这一看下去,就入了神。
陈牧没办法完全记住南巡讲话的内容,不过总归是有个大致印象的,比如说坚持社会主义道路,反对资产阶级自由化,而这一点就是针对刚刚发生的苏联解体事件的,这一点非常重要;接着便是“一个中心,两个基本点”,这个是基本路线,也就是坚决的高举改革的旗帜;其余就是什么坚持四项基本原则,把经济建设搞上去,提高人民的生活水平,至于两手抓中的打击犯罪活动,更是和陈道文现在的身份相符合。
全文简明扼要,条理清晰,又见解深刻,如果不从政治路线上考虑的话,这是篇绝对的好文章,陈道文连续看了两遍才抬起头来,刚想要和陈牧说话,却看见陈牧额头上满是汗水,神情有些焦躁,连擦汗的手都抖的厉害。
“怎么了?”陈道文临时转了口吻,关切的问了一句,陈牧无奈的苦笑一声,知道遮掩是遮掩不住的,“毒瘾犯了。”
陈道文自然知道陈牧有这恶习,但是听陈牧主动说出来的感觉却不一样,正打算劝一劝,却看见陈牧攥紧了拳头,强自咧开嘴无力的笑笑,“爸,我懂的,我现在就把它戒掉。”
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可就难了,陈牧接下来变得很焦躁,在屋子里转来转去,心里的火气也很大,要不是克制住,只怕早就爆了,同时,开始打哈欠,汗水像是下雨一般,眼泪和鼻涕也像是不要钱似的,还觉得冷,手脚有一定程度的抽搐。
大概个把小时,陈牧坚持不下去了,他都快要疯了,特别是心里的情绪快要爆了,看了一眼担心的刘仲珍,首先安慰一句,“妈,没事的,过一阵子就好了。”
又对陈道文说道:“爸,你得把我绑起来才行,我怕我情绪失控,到时候伤着你们,或者说自残什么的。”
找了好几根绳子,身体有些无力的走到健身房的仰卧起坐板上,陈道文倒也没犹豫,迅速的把陈牧上上下下的绑了个严严实实的,这一刻,陈牧想起了穿越前给人绑成麻花时的情形,咧嘴苦笑,这是不是应该叫做轮回,只不过上一次是死,而这一次是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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