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镇长一心为公的高尚情操还是很值得我们这些人学习的,”周志高再次开声,听上去依旧中正平和,“何况,这也是陈镇长上任以来为柳河镇老百姓做的一桩大好事,我们也理应支持。”
这厮嘴巴可阴得很,那个一桩咬的很重,和上任以来相接,就差没说陈牧是个混蛋,以前都是在祸害柳河镇的老百姓了。
而他那个理应也埋下了话头,却不用他自己直接冲锋,谢珲顺势就接了下去,“周镇长说的很有道理,陈镇长的事情,我们大家还是要支持的,不过,作为财政所的所长,我最是清楚咱们镇上的财务困难,因此,我想,黄书记的方案,可不可以稍稍的调整一下,比如说,沿江路那边基本上是空旷之地,并没有多少居民,在我看来意义不大,还有就是,柳河路到镇政府前面就可以了,接下来过了小柳河的那一段如果修的话,其他地方的群众是不是会说我们处事不公啊!”
所谓处事不公,就是有私心,稍稍一转,也可以说成是以权谋私,不过人家说的貌似也有道理,虽然这些人明显是冲着御窖酒厂和陈牧去的——你不是想遮遮掩掩顺便修路吗,好,其他地方我可以修,却偏偏不给你这边修。
当然,如果陈牧顺势答应,这些人又会想出其他的幺蛾子来,总之一句话,他们就是不让你陈牧好好的干事,最起码不能让你轻松的把事情给干了。
“沿江路是御窖酒厂从里面通到江边码头和堤上的最主要通道,怎么不重要了,”陈牧手掌在桌子上一拍,大声的嚷嚷开了,惹的周志高他们开始警惕这货冲动后打人,“柳河路前面一段是从江堤到镇政府就重要,过了小柳河那一段,从镇政府到御窖酒厂就不重要了?御窖酒厂可是我们镇最大的财源。”
谢珲看了其他人一眼,看这些货都避开了他的眼神,心里骂了句王八蛋,却也没办法,心里毛毛的,眼睛瞄着陈牧,随时准备开溜,他可不觉得他跑的比莫平修快,得先预备着才好,“陈镇长,你说的确实是没错,可是,现在酒厂已经和以前不一样了,镇上只是其中的一个股东而已,如果镇上有钱,自然是责无旁贷,可镇上没钱,那是不是先缓一缓,或者让港岛的大股东为地方建设出出力。”
“你这货倒是想的好,占便宜的时候你就上,出力的时候你就做了乌龟,难怪你养的这么脑满肥肠了,”陈牧厌恶的看了他一眼,说话也恶毒起来,然后又一拍桌子,扫了大家一眼,冷声道:“在座的各位应该清楚经济发展办是干嘛的,更应该清楚,国家现在关于外商投资的政策是什么,你们要做的是什么,别他么的再跟我说什么御窖酒厂已经卖了百分之五十的股权,你们就可以不管了。”
这一套倒是挺溜的,也确实有理,在坐的听了都是不由在心里点点头,然后和陈牧一样,都看了黄文栋一眼,心想原来是这货的主意,倒是准备的有点料。
黄文栋却是在心里苦笑不迭,陈牧那一眼是故意的,但是他又不得不承认,陈牧真是个人精,看似粗豪的表现,却是把所有人都玩*弄于鼓掌之间。
“我还是那句话,如果镇财政宽裕,我们自然是应该不为余力的支持陈镇长,”林乐伟也是无奈的再次出声,“可是如果没办法,我们总不能真的不过日子了吧,这可不是一两个人,而是关系到全镇六万多人的福祉。”
林家的是决定抵抗到底的,最起码暂时必须顶住,就算是陈牧打人,他们都做好了准备。可是,陈牧又怎么会如他们想的那样行事呢,他现在背后不是给他们认定了有军师吗。
“那行,你们看着办吧,我先去镇派出所了,”陈牧突然站起来,冷冷的扫了在场的所有人一眼,“我希望在坐的都是清廉秉公的好官员,不然,如果我从王家人嘴里问出点什么来,那可就不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