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看,这宫里贞贵妃又给我们送来了这么多的生意”,前脚宫里出来的太监才走,后脚,小美就兴奋的抱住鱼儿猛叫。推开八爪鱼似的攀在自己身的小美。鱼儿虽也是高兴,可也没小美那般的显露于外表,这几日,鱼儿已经不再去孙家酒楼了,如同鱼儿猜想的一般,那孙家酒楼掌柜的同意了鱼儿的提议,每年就收购鱼儿家产出的花椒和辣椒粉,只是末了,掌柜的问着鱼儿家在何处,鱼儿随意说了个地址才糊弄过去。
既然生意谈成了,这今年的调料鱼儿已是一次卖给了酒楼,而至于菜谱么,在鱼儿连着三日做出了三道不一样的菜品后,王伯就力劝着掌柜的买下鱼儿家的菜谱,这菜谱也到底是按着鱼儿意愿卖给了酒楼。卖了调料卖了菜谱,鱼儿当然也就没有再继续留在酒楼的必要,之中辞工,大家也理解,毕竟鱼儿有了卖菜谱的银子便可好好的生活,还来洗碗做什么。
现在鱼儿要做的事,只是等,等着孙家酒楼的食客都适应习惯了这新鲜的菜品后,自己再断了他们的供应,这酒楼的生意自然就是一落千丈了,还有,自己这花椒和辣椒以前并没有供应给赵子浩的酒楼,等着断了孙家的供应后,马上就给赵子浩的酒楼供应,这食客自然就不会再去孙家酒楼了。鱼儿的计划是挺好,至于最后的结果怎么样,也只能是到时才知道了。
“姐姐,你想什么呢”小美推了把鱼儿,“哦,没什么”鱼儿收回了心思。贞贵妃这次给的生意并不是宫里的,而是她娘家,她娘家弟弟要成亲,这一应的喜服并床上全套,都是给了玲珑绣坊的。单这些,玲珑绣坊也做得出来,只是,她娘家弟弟成亲后,紧接着就是她妹妹出嫁,这男的成亲还好,做的枕头面子被套还不会很夸张,只这女子出嫁,这枕头面子并被套是要几十床的,越多越显得女子有家底。
绣坊里平日的生意本就很红火了,现又接上了这么大的单子,这人手就有些不够了。“姐姐,不如我们再招几个绣娘吧,反正,就是再多几个,这活也都有得做的”,小美虽是能做主,可到底是希望姐姐也能同意才好。鱼儿点头,招就招吧,这么多的绣活,质量上又是要精益求精,这人手就更加的显得紧迫了。
京城里,除了私人府上,其他零散在外的但凡有些名气的绣娘基本上都在城中各大绣坊里了,这要找人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这招绣娘的告示贴在门口三四天了,也没见着有人上门来问询。不但小美有些着急,连着鱼儿也是按耐不住,要说自家绣坊在京中算是有名的,就绣娘的工钱在同行中只高不低,这都无人上门,只能说明城中并无能单独出门来做活的绣娘。
也许在城里巷子中,寻常百姓人家里头是有的,只是她们要兼顾着家里,并不能整日待在绣坊,也就没人出来问津了。“小美,拿上几张告示,咱们出城去京郊的镇上村里贴去”,鱼儿只得这么个法子,这镇上,村里,总该是有些人愿意到城里来的吧。
离着城中三十里路的红谷村,一群妇人在河边洗着衣服,大冬日的,水又冰冷,这些妇人凑在一起,嘴里就叽叽喳喳的热闹上了,如此,或许也能减轻些冰冷的感觉。“红婶子,我前儿去镇上赶集,瞧着镇上贴着张告示,见着许多人围着看,我就上去看了,却是京城玲珑绣坊招绣娘呢,管吃管住,这工钱倒是没说多少,只说着有那愿意去试上一试的,可进城去直接去绣坊,按着绣工评定工钱”
“哟,花嫂,你又不识字,怎的知道”叫红婶子的回头打趣道,“我不识字,难道不会问了周围会识字的人啊”花嫂拿起棒槌捶打着衣服。“花嫂,你不也会做针线活吗,我看啊,你去就成,这城里可是热闹的很”却是旁边另一妇人出声。花嫂也不应声,就自己那几下,就算了,要真是手艺好,自己倒还真愿意去,就自家那死鬼给自己耽误的。
众人这般热闹的说笑着,在众人下侧,有一中年妇人静静的蹲在河边,将手里的衣服在水里使劲摇摆着清洗。中年妇人微微叹气,在这
红谷村一待就是十多年,从着自己闺女弄丢了之后,便是死了心,反正,总是无路可走,不如就在这京城近郊,就在他们眼皮子底下,生
活了下来。只是没想到,这一住下,却是安静了十多年。再没有人能找着自己。
“我看怡嫂子倒是可去得,你们是没见着怡嫂子的针线活,我可是见过的,不知道有多精致呢”花嫂将话题扯到了河边静洗衣服的中年妇人身上。“我,我的针线活也不怎的好”中年妇人本名是欣怡,至于姓什么,她从没说也没人知道。是在十多年前从外地迁过来的,来的那日,浑身泥土,衣裳破烂,只是哀戚着说自己和孩子被人贩子一同拐走,自己逃了出来,却是丢了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