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叹息,高香寒只觉头昏脑涨的,身上不觉也起了虚汗。自打生了安安,一直操劳过度,这身子骨总觉有些虚弱。再加上这些年为了几亩试验田,更是心力憔悴,总觉气虚的厉害。
“……咳咳……”一时间咳嗽了起来,面色也有些赤红,喉间更觉有些血腥味道。
“瞧瞧,这身子骨都虚成了这样,还是请个大夫瞧瞧吧!”二爷轻拍着高香寒的后背,眸中越发柔情起来。
这女人,都这样子了,还一心心记挂着别人的事情。
哎……真不知是该疼还是该骂。
“不必了,多谢二爷……咳咳咳……”若是这点症状就要去瞧大夫,那这些年赚的银子还不够她吃药的呢!
“酒楼的事儿,往后你雇了人打理便是。即便银子赚的少,爷也不会怪你,只要你们母子衣食无忧便可……”
“那怎么行……”高香寒一个激灵,他就好比资本家,若是资本家不赚钱,那还有什么意义?
“爷说行便行……爷只当做好事,养着你们母子两个。”二爷神色凝重,一手将身后的一个半旧枕头往炕中间放了放,一脸执拗:“你先歇会,家里的事儿,爷叫了人去打理……”
养着她们母子两个?这男人,真是嘴巴不讨人喜欢。明明就是为了她好,还要说成是为了他自己一般……
轻叹一口,心里却又暖暖的……
“那你好好歇着吧!”
“二爷……不必了,酒楼还有些事情,再说地里的庄稼今儿个我也得去瞧,这会子都快晌午了,再不能睡……”高香寒挣扎着就要起身,家里事情一大堆,钱妈妈又帮不上忙,只有云雀一人,实在是忙不过来,她坚决不能倒下。
“爷让你歇着便歇着吧……”二爷冷了脸,这女人,有时候真是不知好歹的很。他都说要她歇着了,她还非要如此,莫非是想让他心疼不成?
见他黑了脸,高香寒再不敢挣扎,只能盖了被子安安静静的躺着:“……二爷,那王花儿的事情……”
“你只管歇着,这些事儿爷去处理便是……”言毕,二爷低下身子替她掖了掖被子,这才转身离去。
关了房门,屋里静悄悄的,只有窗外柔柔的风吹进来,柔柔的。高香寒只觉心里凉凉的,闭着眼睛,一片淡紫色的紫藤花架,大朵大朵的紫藤花盛开在风中,轻轻的摇曳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