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容氏见到她很是高兴,打发了原本跟前伺候的小丫头们外面玩,又叫喊了翠红过来,便娘儿几个在一起说了许多体己话,
后来花容氏想起一茬,又轻声道:“孙先生今日派了人来将你兄弟接过去和翠绿说话去了。”
花吟一怔,面上表情有些微妙,道:“娘怎么就同意了?”
花容氏也很苦恼的样子,“可不是为难死我了,同意去吧,他二人在一处不像。不同意去吧,孙先生又说的恳切,说翠绿自从回家后,整日不见笑容,前二日又染了风寒不便出来。他怕这个侄女有心事闷坏了身子。且素知翠绿在我们家里和干姐姐交好,千恩万谢的,非求了她过去。我实在是回不了,只能依了,又喊了张嬷嬷跟去看着。”
花吟听了这话,便不再言语。
“其实我想着也没多大事,往日他们姊妹在一处,也就是安安静静的看书写字,况翠绿是知道的,你兄弟又是个木头。只要不被外人发现,断不会有任何事的。”
翠红听了这话,也跟着安慰了几句。
不知不觉申时已过,因已到了九月下旬,天气转凉,昼短夜长,花吟起了身准备回相府。
花容氏舍不得她,拉了她说:“再过一会你爹就回来了,你且等等,让他看看你,免得他日日忧心你。”
翠红也站起来说:“我去叫厨房早些弄饭,今日好容易回来,一家人聚在一起吃个饭才好。”
正说着话,外头响起张嬷嬷的声音,转眼就见她打帘走了进来,见到花吟在很是高兴,又上前摸摸捏捏了她一番。
花容氏细问了今日之事,张嬷嬷说:“在孙先生家倒一直挺好的,孙先生待翠绿是真的好,那住的地方我看比许多官家小姐住的都好,伺候的人也多,真真是当成了金枝玉叶般的供着。他姊妹二人在一处,也没旁的话,半日光景就看书写字去了,倒也省心。就是下午翠绿精力不济,大家都让她歇着,我们就打道回府了。岂料回来的路上竟与兵部侍郎家的马车遇上了,那里头坐着的刚好是云裳小姐,也巧了她无事掀了帘子往外看,我正好坐在马车外头就被她看见了。她是认识我的,忙喊住了马车问里头是谁?我就回说是我们家小姐。她就死活非拉了我们去她夫家坐坐,我自然是万万不依的,又推脱上小姐染了风寒等等,可是云裳小姐是什么性子,夫人你也是知道的,认上的事九头牛都拉不回。眼看着她生气了,我无法只能勉为其难答应了。到了宁府,她就拉着小姐去了她的住处说是要聊些姐妹间的私房话,就将我撵到外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