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时节,树叶依旧郁郁葱葱的挂满枝头,可总有那么几片叶子提前泛了枯黄,慵懒的从树上缓缓落下,偶尔一阵秋风将其吹的四散开来。
无名村庄的小小空地上,此刻搭建着一个一人半高的架子,看样子应该是新搭建起来不久,有些木头甚至还带着些瘦弱的枯叶。
一袭粗布麻裙却早已破烂不堪的少女,此刻被捆绑着双手吊在架子的正中央。
白嫩的手腕已经被绳子勒出了触目的血痕,少女似完全不知情一般,紧闭着双眼,脸色极其惨白,深陷的眼窝,干裂的嘴唇以及那凌乱不堪的头发都说明,这女子已经被吊了不是一天两天了,但即便如此,却依旧无法掩盖女子那会让人眼前一亮的容颜。
几个农妇站在离架子很远的地方远远的看着那被吊的少女,满脸的鄙夷,似是在躲避什么肮脏的东西一般。
“就知道这女人不是什么好东西,你瞧那脸蛋,那身段,一看就是个**人的妖精。”妇人一脸鄙夷的说着。
“我就说嘛,美成这样的女人肯定不是什么善类!”另一农妇一脸早已了然的表情。
“就是就是,看着就妖里妖气的,呸!”还有的农妇随声附和。
“刘婶,听说村长已经去请人了!”
“请什么人啊,这种妖女就该直接打死!**了张小公子不说,还害了人家一条性命,躲到咱们这个地方来,也不知道会不会连累到咱们。”那唤做刘婶的妇人恨恨的说。
这时一直站在旁边的没说话的妇人幸灾乐祸的开口说道:“刘婶家的二丫可是咱村出了名了水灵,前阵子不是听说被张小公子看上了,有意收了府里当通房嘛!不过现在嘛,啧啧~~~”
刘婶本就窝了一肚子火,此刻听了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呦,我说旺子娘,听说你家那老鬼可是天天往这雪娘门口转悠呢。”
这句话一下子戳到了旺子娘的痛处,立刻像炸了毛的猫一般吼道:“我说刘婶,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独门的,你眼红人家能勾的住男人那是你的事儿,可别把这屎盆子往我家那口子上扣,我家的可是出了名的老实本分。”
“老实本分?”刘婶冷笑着不阴不阳的继续道:“既然老实本分,那你干嘛三天两头的把你家老鬼从那妖精门口提着耳朵拖回家?就你那大嗓门,这可是全村人都听见看见的。”
“你……”旺子娘也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此时那张大饼脸更是涨红的厉害。
扫眼看了旁边看热闹的人,大家都是一脸心照不宣的笑着,这更让旺子娘恨自己家那老鬼没出息。
“好你个贱人**,看我今天不撕了你的嘴!”说着大手一挥便冲着刘婶扑去。
刘婶也不是省油的灯,说着两个人便抓头发,挠脖子的打做一团,这一打更引来了不少围观看热闹的村民。
夏秋就是在这么一个乱糟糟的情况下缓醒了过来,口渴这是第一时间身体传递给她的信息,全身的酸痛,尤其是两只胳膊撕裂的疼痛让她越发的清醒。
随着起哄的村民越来越多,那打闹声更是越发的大了起来,夏秋皱皱眉,头脑也越发的清晰起来。
这时的夏秋才抬起眼仔细观察了一下四周,古朴的村庄,竟然比自己老家的村子看上去还要穷,远处看去都是些泥胚的房子,甚至连像样的砖瓦房都没有,更别说那些楼房,柏油路了,而且人们穿的衣服竟然也都是古代的服装。
夏秋活动着思维,从前往后细细的想了一遍。
做任务的时候崴了泥,任务失败,炸点离自己只有两米,那么近的炸点,能留个全尸就已经是万幸了,更何况之前还被人补了两枪在要害,用死的透透的形容都好听了。
而如今除了身体虚弱,四肢酸痛之外,似乎没有什么严重的外伤。摸了下绑着自己双手的绳子,很细,并且绑的也不是很紧,很业余的手法,因该是出自这里的村名之手。
飞速旋转的大脑让自己分析目前的情况,更让自己在不可能的情况下接受了一个不可能的事实---穿越。
村里人都在一处闹腾,谁都没有发现吊着的夏秋抬过眼皮。
没一会儿吵闹的声音逐渐安静下来,夏秋知道那些人在逐渐靠近自己。
“张管事,您可算来了。”被称作村长的男人低眉顺眼的跟在一个锦衣宽袍的男人身后说着。
“嗯,确认过了吗?”张管事也没理村长,只是应了一声,眼睛上下打量着被吊着的夏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