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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旦三天因为下雪的缘故隋歌不愿意出门,景千也不想折腾怕把媳妇儿整出感冒来。
这天他刚把隋歌哄睡着后接到小叔的来电,景千眉头微不可见地一蹙,昨天他妈还打电话来问和小叔一起吃饭了没。
事实上景盛回s市好几天,愣是没找着一次好的机会把他约出来,景千就差直接奔他家里去了!
接了电话,怕吵醒隋歌便压低嗓音。对方也很简单,直接喊他到楼下,越快越好。
景千问他要不上来坐坐?此时的景千早已脱光了衣服抱着媳妇就要入睡。
景盛却坚决地否定,让他尽快下楼有事说。
话都说这份上,景千知道他不会无缘无故地找自己,迅速地穿好衣服,衬衫外直接套了件大衣就出去。
景盛就站楼下,夜深人静,大雪迷蒙,景千一样就看见他,走过去喊了声小叔,也没想寒碜他这些天躲哪儿去,开门见山直接问啥事!
“找个地方聊。”景盛作为一个骨子里妻奴的男人知道景千也是一样,巴不得分分钟聊完上去哄媳妇儿,遗憾的是他并不打算就站这风口说话。
无赖地跟着景盛上车,景千一眼瞟见放一边的文件袋,里面有几张纸还未收进去,他皱眉抽了张出来,是隋歌的档案,准确点说是八年前那起杀人案。
这是他上个月传给景盛的资料,景盛和寇儿君彦不一样,是景家的长辈,所以景千没有丝毫隐瞒地将隋歌为什么变成杀人犯的事情跟他挑明了,意思很明确,到时候景父发怒时小叔求罩。
景千抽出那一叠纸快速地翻看,随着手里的动作他眉头皱地越深,这些资料并不齐全少了楼雨烟那部分,他并没直接开口问,将一叠纸沉默地放了回去。
“回过家了吗?”
“前天回去过,不过没待上过久。”景盛将车停在s大附近的一家菜馆门口,以前他读大学那会儿喜欢在这里吃饭,后来景千读大学了也喜欢在这里吃饭,老板娘常把这二人误当做兄弟。
景盛下车的时候回头看了眼景千,让他把那个档案袋带上。
进去后选了以前喜欢和景千坐的餐位,这个点店里就他俩个客人,景千没什么胃口随意点了熟悉的菜式,景盛点了酒。
他将那份被景千右手压住的档案袋抽过来,解开封口的白线。白亮的灯光下,景盛左眼下那颗暗蓝色的小痣格外明显,一张俊美利落的脸平添几分温柔。
“一直以为你喜欢大胸大屁股水蛇腰,口味什么时候变清淡了?”他抽出一张隋歌的照片,是隋歌入狱前的照片了,素净秀美的小脸没刘海,与现在相比并没多大差别,若硬要说有差别,那也是眼里的神情不一样。
其实景盛是不记得隋歌八年前眼里的神情是不是和照片上的小姑娘一样充满朝气和希望,依稀模糊的印象里,整张脸,湿漉漉的眼里全是挣扎和恐惧。
“别把你喜欢的类型强加在我身上,”景千起筷悠然地吃着花生米,抬眸望了眼一边喝酒一边看照片的男人,“别看了,那是我媳妇!”
闻声只好放下照片,景盛笑骂,“臭小子,看看还能少块肉?”
“说吧,大半夜喊我出来不至于单聊隋歌长相吧?”景千多少猜到,从档案袋里只有隋歌一人的信息来看,景盛在意的并不是隋歌有无被冤枉,也不会是和他爸一样在乎的是字面上白纸黑字而不好奇实情。
只见坐他对面的男人眼光微暗最后直接垂眼,长时间没开口。
那日景盛电话里听说景千和隋歌到了,他借故出了包厢去楼下,看见景千身边穿着红大衣的小女人时,他最不愿被证实的结果还是被证实了,比照片上更容易被认出,如果不是那碍事的刘海。
其实景盛早不记得当初的事,不至于在知听见隋歌这个名字时想起什么。如果不是景千上个月传来的资料太过敏感,‘八年前’、‘a城’仅仅是这两个关键词他就想起一件与案件无关的事,不自觉地带入到这件事里,因为时间出奇的完全吻合!
这才引起景盛的注意,他甚至偷偷去了趟a城,去了当初那家旅馆,如今已经是家中型酒店,老板依旧是那个原s市人并没有换。
见景盛陷入沉思唇紧抿着,景千只好主动开口,“怎么?”
男人回过神来,也绕开了话题。“你爸不会同意这事。”
闻声后,景千轻笑。
“我大可以直接和隋歌扯证,他同不同意隋歌都是我媳妇儿,”景千语调平淡地陈述事实,将酒杯递到嘴边抿了大口,许久后望着斜对面的空桌出声,“只是不想委屈了她。”
景盛不好再说什么,当年的事情用现在角度来看,造成隋歌人生缺失的因素很多,他和大侄子的见义勇为似乎也小小的推波助澜了把。
而大侄子压根不记得这事,那隋歌呢?
“听你妈说,今年你要带隋歌回家过年?”他喝了口酒,微眯着眼盯着对面的大侄子。
“嗯,想早点把事定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