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之后发现自己居然又回到了自己的炕上,范周回忆了一下自己这两天干过的事情,基本上就是各种吃,各种睡,然后被搬运回自己炕上。
太丧病了!
猪也没有他这么能睡的,而且被搬来搬去都还不待醒的,他以前根本不是这样的好吧!
看看时间,居然也就刚过午饭的点儿,范周决定洗把脸,然后出门看看能不能找点儿除了吃喝睡之外的事情做做。
范周知道自己是个容易缺乏安全感的人,小时候被算不清离婚以后又各自再婚了多少次的爹妈当成小皮球一样的踢来踢去,那些同父异母、同母异父、还有不同母也不同父的兄弟姐妹们,有心眼儿的就对他表面客客气气,没城府的就直接排挤他,总之这些人共同的目标就是把他排除在遗产名单之外,即使排除不掉,那么能占的份额也是越少越好。
范周从很早就知道最后一切都要靠自己的道理。
拿人的手短,吃人的嘴短。
用了他们的钱,在他们面前就硬气不起来。
范周还真不是清高,他只是有自知之明。
不管是亲爹还是亲妈,那两个都不是省油的灯。他也不过是个类似于两方联姻各取所得的产物,还是个并不需要的附带产物,都不如充话费送豆油的豆油来的可爱。与其打着渴望亲情的口号搅和进去,还不如借着那点面子情自力更生,至少他表明了态度之后就算借不到光,也不会被针对。
范周真的是个理智独立有担当的人,只不过运气不太好,他是真的料不到居然会有人花上那么长的时间对他这个小人物“感情投资”,而且还演的那么全情投入。十年啊,铁石心肠也被捂热了,没想到全是作戏,戏法高明到他果然一觉踩进了为他挖好的深坑。身兼导演编剧和主演,相信这出大戏的投资回报率这会儿绝对会让人家笑得合不拢嘴吧。
深吸一口气,范周决定把那一篇掀过去,先顾着眼前吧。
没个实在工作不行,范周又绝对不想回到过去的那个圈子里去,难得这里可以让他安心睡成猪,不如就试试看能不能留下干活什么的,反正据说这里的待遇不是相当的好吗,就算一个月能有两三千块,那也基本可以保持生活了,尤其是这里的消费水平看上去真的很低的样子。(大雾)
在山上又爬又滚又睡,还手啃了猪头,本来以为自己应该脏的不行了,进了浴室一照镜子才发现,不光是脸干净了,连衣服都换了!
范周有点不太好的预感,摸摸头发,干净清爽带着草木香,抬起胳膊闻闻腋下,一丝汗味儿都没有!范周的脸色乍青乍白,谁肯定给他全身都洗了一遍!
蓝扇?!
不太可能。
如果真是蓝扇,搞不好那个蓝翼会跑来给他脱皮。
心砰砰跳,范周忽然想起梦中闻到的那股子好闻又让人安心的味道,不会吧,今天一半天都没见到梁猛男,那个酷男怎么可能擅闯进来给他洗澡,一定是他想太多!
范周觉得自己这两天过的真的痛并快乐着,向天发誓,他不是个急色鬼,他一直很矜持,而且,最重要的,他一直是个攻啊!这种少女怀春的德行怎么可能出现在他身上!
不过转过来一想,少女怀春又怎么样,他又不是个贱攻,苦守寒窑十八年等那个良心被狗吃的家伙回头,恶~
谁说失恋三天就不能再恋的!
反正他现在也没什么好损失的了,如果真的能留在这里工作,不如就去追求猛男试试看,说不定这次他不会看错人呢!也不知道是不是酒的后劲儿上来了,范周倍儿爷们地决定奋起,完全忘了之前猛男到底弯不弯的顾虑,还挥了挥拳头表达了斗志。
“你干嘛呢?”
“准备追猛男呢。”范周顺嘴就把实话说出来了。
“哦?哪个猛男啊?”
“梁——”
咔——
范周猛回头,发现自己摩拳擦掌的对象就这么杵在面前,当场就木了。
“梁?”梁猛男慢吞吞地走过来,大块头泰山压顶的架势,范周不由自主地往后退退退。
“是我吗?”梁猛男步步紧逼。一张黝黑的大脸就在咫尺之间,连睫毛都清晰可见。
范周屏住呼吸,眼睛贪婪地盯着人家看。
梁猛男的长相一点儿都不精致,但是爷们儿,眉毛很浓,单眼皮,但眼神很锐利,鼻梁很高,嘴很大,但是嘴唇很厚实,吻起来的感觉一定很好。。。。。。
猛男气息的笼罩下,范周的眼神开始迷朦,完全没发现自己的腰已经被搂了个结实。等自己送上门儿的可怜猎物反应过来的时候,那张看起来很好吻的嘴唇已经整个把范周的嘴唇含住了,咬咬舔舔吸吸,玩的不亦乐乎。
范周也是个爷们儿好吧,被看上的人这么挑、逗岂能没有反应,干脆地抱住人家的头,反客为主地往人家嘴里伸舌头,一顿发狠,各种纠缠。
等到俩人气喘吁吁地终于分开的时候,范周的脸都憋红了,梁猛男却连个粗气都没喘,这肺活量也太好了吧!范周本来绝不承认自己是白斩鸡,也忍不住羡慕嫉妒恨起来。
“喜欢就是你的了,不用追。”梁猛男不愧猛男之名,十分干脆。
范周稀里糊涂地就有了个新男朋友,还是个连全名都不知道的家伙。
“那个。。。你到底叫啥。”范周用手肘别了一下猛男的胳膊,想要挣脱出来。
猛男反而搂得更紧了,还干脆的抱起人往床边走,吓得范周差点没动手,好在猛男只是把范周抱坐在腿上而已。
作为一个一直是攻方的弯,范周应该非常不适应这种被人掌控的感觉,不过他竟然就这么放心地靠下去了,尤其是闻到了猛男身上的味道,感到既熟悉又安心,便更加放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