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不让每次出府都让春晓这般焦虑,苏婉清决定在接下来的十五天内,给自己找一个由头,每月初一和十五可以光明正大的出府。
苏婉清其实心中早就有了个思路,只是还不够清晰。苏婉清在清华阁里酝酿了好几天,都没有一个引子,可以把这个思路给串起来。
这日,天气清爽,没有毒辣的太阳,反而有雨后的清新。苏婉清在将军府里游荡了好几圈,突然得了些灵感。
苏婉清一边打腹稿,一边去了老夫人的松鹤斋。
苏婉清平日里只喜欢跟老夫人开玩笑,胡说玩闹,要不就是弄出一些新鲜花样的食物,却很少与老夫人商量正事,一时间倒是不知如何开口了。
苏婉清是知道的,老夫人信佛,每日都会有专门的时间拜佛祈福。而老夫人拜佛的时间,苏婉清都不会来找老夫人。
今天,苏婉清在松鹤斋的佛堂外等着老夫人,见老夫人一出来,立马笑嘻嘻的迎了上去,亲密的挽着老夫人的胳膊。
老夫人本就喜欢苏婉清,看见苏婉清在等她,也是格外的欢喜。
“婉清丫头啊,怎么想起来到佛堂来等奶奶了?是不是有什么好玩的,或者是好吃的?”老夫人笑眯眯的说道。
“没事就不能来陪奶奶说说话了?对了,奶奶,您为什么每天都来佛堂礼佛呢?拜佛有什么用呢?我总是觉得求神不如求己,凡是还是要靠自己运筹帷幄,光靠拜佛,是没有用的。”苏婉清说道。
“阿弥陀佛,佛祖见谅。婉清丫头年少无知,无意间言语冒犯,请佛祖休要怪罪于她。”老夫人立马对着佛堂忏悔,口中念念有词。
老夫人拉着苏婉清出了佛堂,坐在松鹤斋的一个凉亭里。
“奶奶,我刚才是不是说错话了?”苏婉清故意试探的问道。
“婉清丫头,以后可不敢这样冒犯佛祖了,若是佛祖怪罪,那可不是闹着玩的。”老夫人很认真的说道。
“奶奶,我倒是从来不信这些。反正也没什么事儿,不如奶奶讲一些给我听听,婉清若是听明白了,以后就不会犯这样的错误了。您说是不是啊?”
老夫人无奈的叹了口气,就对苏婉清开始讲一些佛家的小故事,深入浅出,苏婉清倒是听得很入神。一开始苏婉清只是想引着老夫人讲佛教的事情,可是却没想到最后她这个不信鬼神的人,还听的很入迷。
老夫人讲完了,苏婉清也长舒了一口气。这时候她想起了自己的初衷。苏婉清连忙装作后悔和害怕的样子,对老夫人说道:“奶奶,如此说来,我今天是犯了大错了。佛祖会不会怪罪我啊?我很担心呢!”
“佛祖宽宏大量,定然不会怪你的无心之过。更何况奶奶已经帮你跟佛祖道歉了,所以你无须挂怀。只要日后对待佛祖虔诚就好,你平日里心地善良,又懂得医术,救了奶奶,还帮了齐家的二丫头。积了这么多的功德,佛祖不会跟你个小丫头过不去。”老夫人宽慰着苏婉清,苏婉清也点点头。
苏婉清达到了目的,没有继续自己的计划,而是要缓一两天,不要让老夫人起疑心。
苏婉清规规矩矩的在将军府呆了几天,这日苏婉清去了老夫人那里,她打算继续她的计划了。
正巧,齐心兰已经病愈,齐夫人正带着齐心兰在老夫人那里聊天。
齐夫人见苏婉清来了,就像对恩人一样,客气的都超乎了苏婉清的想象。齐夫人拉着苏婉清的手,客气话和感谢话一句接着一句,而齐心兰坐在一旁,却根本不支声。眼神闪烁带着狠毒之色,苏婉清不禁叹惋,她真的不想拨冗来对付齐心兰,一个冷皓辰已经让她很头痛了。可是,如今看来,她和齐心兰必然还有对决,但她却丝毫不担心。
毕竟,苏婉清还有杀手锏,就是对付齐心兰的过河拆桥。
“苏姨娘,您说心兰这是根治了吗?”齐夫人问道,心里还是隐隐的担心。
“齐夫人尽管放心,最近婉清跟老夫人学着礼佛,只要齐二小姐一心向善,自会有佛祖保佑,不会再遇到这些麻烦事情了。自古好人有好报,恶人有恶报。齐二小姐是好人,一定会一生平安的。”苏婉清这话听着像是告诉齐夫人安心,但实际是警告齐心兰最好不要再招惹她,老老实实做人,就能平安无事,如果再起歹心,自作自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