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了温渝郡主的题目,焦雨甄都轻轻皱了皱眉头,本以为温渝郡主的诗宴肯定都是出什么花啊,草啊为题的,那样的诗词她随口都能背出好几首来,中华五千年的诗词那么多,能流传下来的都是绝世的名句,随口一首都能艳压群芳,可是这以“莲花漏”和“岁末”为题实在是有些偏门了,莲花漏是古代的计时器,现在又正好是岁末,所以这题应该就是用“一年将尽”为题目。
“小女子莫玉云,献丑了。”莫玉云首先走上了石台,朝着温渝郡主落座的方向以及温渝郡主身边一个头发雪白的老者齐大学士齐渊革行了一礼,然后走到了书桌旁执笔写下了一手诗,写的时候还在嘴里吟了出来,“残梦犹闻乡音近,寒夜寂寥月生辉。白驹过隙一瞬去,青鸟穿云几时回?蓬山缥缈归无路,恨海苍茫知有谁?方欲具备消乡愁,无奈年关钟声催。”
莫玉云写好以后,便有侍女将这首诗呈给了温渝郡主,温渝郡主轻轻点头,莫玉云是她诗宴的常客了,诗词倒是很好,就是这字依旧带有一种伸展不开却又好高骛远的感觉,所以她也只是看了看,有些惋惜的递给了身旁的齐渊革了,然后再看向了台上的莫玉云:“莫小姐的诗不错,还有哪位要上台来吗?”
看到温渝郡主似乎还是不买账,莫玉云有些郁闷的下了台,站回了即墨子泽的身边:“王爷,绝对不会有人写得给我好了。”
“云儿莫急,让本王再看看。”即墨子泽一边安慰这莫玉云,一边看向了石台上陆陆续续上台的男男女女,虽然上去了好一些人,的确没有谁作得比莫玉云好了。
再陆陆续续上去了七八个人以后,便有焦又涵的身影了,她款款上台,然后朝着温渝郡主和齐渊革盈盈一拜,说话的声音都是娇柔得如风拂柳:“小女子焦又涵,献丑了。”
焦又涵在书桌上写下了一首诗,写好以后也便举起来对着台下的众人:“屏窗积趣品悠然,酬唱来往又一年。豪放婉约连绮韵,珠玑美玉落诗笺。天南地北流觞去,醉唱轻吟织梦缘。萧瑟管弦音曼妙,深情一缕绕云天。”
“好!”台下有不少早就倾慕焦又涵的才子便大声喊叫了出来,然后便领着一阵热烈的掌声。
台上的焦又涵有些羞涩的轻轻俯首,然后将手里的诗词交给了身旁的侍女。
如果只是说诗词,显然第一个上台的莫玉云是目前最好的,可是那首字实在难登大雅之堂,或许是因为实在没有好好下苦功了,但是焦又涵的诗词更多风花雪月,不过字体却婉约秀丽,颇有簪花小楷的感觉,连台下的焦雨甄也有些喜欢。温渝郡主他们显然选的是综合分数最高的人,所以焦又涵可能还隐隐高过莫玉云了。
焦又涵刚下台,便有一个穿着竹青长衫的年轻公子走上了石台,然后对着大家作揖:“在下杜承桓,献丑了。”
“杜承桓?”焦雨甄侧过脸去小声问谭惜萱,“那是谁?”
谭惜萱轻轻摇头:“这个人没有听说过呢。刚才上去的多是豪门公子,这或许是寒门的学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