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求凰啊!
想到凤求凰的寓意,宁老夫人忍不住要大笑起来,她都不知道宁家是烧了几辈子的高香,居然攀上这等贵人。
昭王也是王爷,只是比起宣王来,那是天壤之别,所以她听了夏荷的汇报,才毫不犹豫的点头退婚。
至于南宫扬克妻的名声,宁老夫人选择性的视而不见,就如同他鬼王的恶名一样。
宁老夫人记得十分清楚,南宫月几位被克死女子的家族,虽然女儿不在了,但娘家却凭借着南宫月的照顾重新兴旺起来。
宁德海显然也想到了这点,激动的声音都变了:“宣王给双儿送礼?”
宁老夫人极力压抑住兴奋,语气中却还是透露了出来:“刚刚捧着匣子的小太监手滑,露出了宣王的礼物,嗯……就是双儿嘴里说的凤求凰的金步摇!”
“咳咳……”宁无双当下呛得咳嗽起来,片刻咳嗽缓了下来,挑眉,惊讶道:“祖母,不会是夏荷姐姐看错了吧!”
凤求凰的金步摇,这臭不要脸的想干什么啊?
宁无云失声尖叫:“对,一定是夏荷看错了。”
怎么可能?宣王是什么样的人物,权倾朝野,连太子在他面前,都不敢多话,是跺一跺脚,朝堂都要抖三抖的人物,怎么会无缘无故送礼物给小贱人。
心里妒意一阵阵的翻滚,南宫月名声不好,欺男霸女,克妻之命,但是人长的极好,又位高权重,虽然令人望而生畏,但又何尝不是天下女子心中欲要征服的高山?
试问天下哪一个女子未曾幻想过这样一个我行我素,横行朝堂的男子为自己倾心,弱水三千只取一瓢,从此让众人倾覆在脚下,那该是何等的风光?
这样的幻想,宁无云也有过,也曾故意惹南宫月的注目,只是很可惜,她媚眼抛给了瞎子看,白忙活了一通,所以才会退而求其次,将目光放在太子和昭王等人的身上。
可是现在,她曾经的仰望的男人,忽然对她一向轻视的宁无双表示好感,甚至不顾她身为手足未婚妻的身份,简直……简直的打翻了她的醋坛子。
张氏也不敢相信,小贱人宁无双居然攀上了南宫月,也出声赞同:“宣王什么样的人物,怎么会忽然送礼给双儿,一定是搞错了。听说皇上寿辰,宣王还是空手而去的。”
宁德海也想到此事,当下摇头:“是啊,宣王连皇上的寿辰都空手而去,又怎么会无缘无故的送礼给双儿,会不会是夏荷看错了?”
宁老夫人微微一笑:“夏荷做事稳重,怎么会看错?送礼的路公公此时还在客房坐着用茶呢。”
宁德海一下子跳了起来:“母亲,路公公亲自来的?”满脸的喜色再也掩饰不住,看着宁无双笑道:“双儿,路公公亲自送礼,你随父亲一起接吧!”
他倒会替自己脸上贴金,明明是送给宁无双的礼,跟他根本无关,说得好像是送给他的一样。
“路公公是二品太监,不能疏忽,我也一起去看看吧!”宁老夫人也笑着开口,伸手拉着宁无双,边走边道:“祖母瞧你就是个有福气的。”
张氏眼中有薄冰刀刃闪过,却也阴阳怪气的说道:“老夫人说得是,双儿果真是好福气,这里昭王的亲事还没退,宣王凤求凰的金步摇就到了。”就差没名说宁无双不守妇道,水性杨花了。
宁老夫人和宁德海当下异口同声的怒道:“闭嘴!”好不容易攀上宣王这等人物,若是因张氏这张臭嘴惹怒了宣王,那才是竹篮打水空欢喜一场。
张氏气的脸色发紫,咬牙切齿,看着宁无双的目光如刀子一般锐利。
宁老夫人盯着她冷冷的说道:“你是没长眼睛,还是没长耳朵?明明是昭王退了亲,我们才去接受宣王的礼,这样的事实,你都看不见。我看你是最近劳累过度,眼花耳鸣了。”她冷笑一声,瞪着张氏身边的晴书:“你家夫人劳累过度,你还不快扶你家夫人回去卧床休息。”
顿了一下,宁老夫人淡淡的说道:“老二家的,既然身体吃不消,就莫要再逞强,最近好好卧床休息,莫要出门,养好身子,恢复精神最重要了。”
张氏脸色一白,刚要开口,衣摆被宁无云拉了一下,才不甘不愿的应道:“是!”什么卧床休息,根本就是要禁她的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