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办吧,收集完证据后,迅速递交到独立检察官那里,剩下的事情,交给我就行。”南宫敖说。徐小奇“归案”后,他与神鹿警察-局-长于方存的电话密谈已接近半小时,将徐小奇的“罪行”细细梳理了一遍。
“律师?叫他们等着,告诉他们,这是帝国重案!叫他们哪里凉快哪里呆着去!
神鹿警-察局局-长-办公室内,于方存夹着青烟缭绕的雪茄烟,霸气十足的对着门外的属下吼完,方扭头对电话说:“放心吧,我做的案子你还不放心吗?”他语气一转,若有所思的接着说:“不过,我一直在忧虑,这小子在湖广军中似乎有朋友,万一……”
“没有万一,小小少校而已,你也太抬举他了,没有皇储在后面撑着,就是借湖广那几个将军的胆子,他们也不敢越界的,哼哼,擅自调动大军,你以为皇储的日子会好过吗——不说了,抓紧办!我等你的讯息!”
于方存皱着眉头,将电话放回去,靠在宽厚的椅背上,瞅着桌子上的帝国龙旗摆件呆呆的出神。他爱喝酒不假,长得蠢也不假,不是如此,又怎么会在这神鹿警局局长的宝座上一坐就是十年?比南宫敖的主政时间还长。
遥远京师里的权力之争,那对最高宝座的觊觎之心,都波及到了远在千里之外的这座城市了。帝国五百年的历史,是一部沧桑的历史,也是一部权力斗争的鲜血史,官员卷进去,一不小心就是粉身碎骨,古今不变!坐在这个承上启下的位置上,他又如何会不明白。
于局长的一辈子都献给了帝国的警察事业,那粗鲁笨拙,酒气熏天的外表下,有一颗神奇的心,这颗心不仅耐酒精,还会在关键时刻予他关键的直觉。没有这颗神奇的心,恐怕他早在十年前就被勒令提前退休了,而不是继续霸占在这风光无限的宝座上。
自第一次听到徐小奇的名字后,不需要看他的简历和事迹,神奇的心告诉他,这个青年绝对的绝对——不简单!
可是,现实却将这不简单的青年和于局长放在了对立面,且矛盾日益尖锐。
现下,于局长有的选择吗?答案是没有。一句俗语说的好,上贼船容易下贼船难啊。上了南宫敖这条船,想要下去,哼哼,那得有全家陪葬的觉悟啊。
于方存想到这里,浓浓的吸了口雪茄,小眼睛里厉芒一闪,终于做出决定!他直起身,将手伸向电话。
“叮铃铃——”电话却响了起来,于方存伸过脖子一看,顿时精神一震,将电话拿起来,轻声道:“陆厅长,你好,我是于方存,请指示。”原来电话上的来电号码是两淮省警察厅厅长的贴身手机号,厅长姓陆,叫陆武。两淮省在帝国里比较特殊,神鹿虽然是省会,可省级军政机构却全部坐落于距离神鹿市500公里外的淮中市。
“方存啊,你在神鹿闹什么呢?”陆厅长的声音尽是疲惫。
“啊——”于方存嘴巴张了张,“领导,我不明白啊。”
“你今天抓了一个叫徐小奇的青年吧。”陆武说。
果然是他!于方存只觉小心肝咯噔一声跳,他小心翼翼的说:“这是南宫城主的决定,我只是奉命行事……”
“别说了,赶快放了吧。”陆武斩钉截铁的说。
于方存恭敬的应了声是,他咽了口吐沫,又问道:“老领导,这徐小奇是什么人,怎么能够劳动您的大驾啊?”
电话那边沉默了一会儿,说:“这事涉及帝国最高机密,本不该说的,看在你是我老部下的份上……”他顿了顿,声音压得很低:“你听说过天龙吗?”
“天龙?!”于方存狂吸了口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