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萧特意等了一会,见重耳没有下句才谦虚地接受了夸奖“嘿嘿,多谢公子夸~”
“好疼,呃~.呃啊~”重耳似乎突然魔怔般,双手紧紧抓着脑袋痛苦地左右打滚着。
“啊!!~啊!”
“公子!”两个人丫鬟一直候在外头,听到里头的惨叫连忙闯了进来。
艾萧这才回过神来,明明是已经虚弱到连说话到困难的人,是有多痛才会重新又爆发出了力量,宛若刚钓上岸的鱼,不断地翻腾挣扎着,大张着嘴寻求着生存的空气。
盖在重耳身上的被褥早已经被挤到角落去,身上单薄的单衣已经被汗水渗透,密密地贴着皮肤,重耳似乎又痛到了极致,喉咙里单纯地发出毫无意义的呓语,双手抓着头发,脊骨突兀弯成了一道弧度,浑身不断地颤抖着,最后竟不断撞着木板。
两个丫鬟吓得连忙上前防止重耳自残。
“医师呢!快去请医生!”艾萧撩起帘子,疯狂对外头嘶吼着。
整个车队已经全部停了下来,医师离重耳倒不远,等他老人家慌忙提着药箱赶到的时候,就看到两个娇美少女,一个清秀少年全部压在重耳身上。
两个少女力气弱些一人一边颤颤巍巍地抱着重耳的手臂,少年更加干脆直接坐在公子身上,压住下半身不乱动,两只手则掰着公子脑袋不让他乱撞。
艾萧看着医师终于来了,激动得差点说不出话来,终于可以解脱身下这个狂躁的男人了!
他人看着艾萧很轻松地制伏重耳,可谁能想到她是以女性柔软的身躯压制着,身下男人因疼痛隆起的肌肉温度隔着几层衣服她都能清清楚楚感觉到!
这种感觉,真的一点也不美好。
“快!快想办法把重耳弄晕!”身下的肉体摩擦抖动越来越激烈,艾萧快撑不住了。
医师衬着艾萧几人压制的时候,快速查看了一番,然后从药箱里拿出药瓶,倒了几个药丸子想要往重耳嘴里塞。
药丸子一倒出来,腥臭味瞬间弥漫了整个车厢,就搁在艾萧眼鼻子前,熏得她差点想吐出来。
重耳显得更是深受其害,牙龈咬得死死得,还左右晃动着脑袋怎么也不肯乖乖吃药。
艾萧之前还不希望重耳吃药,现在看到医师畏畏缩缩不敢喂药,气得大吼一声“掰开他嘴往里塞啊!”
医师手一抖,药丸子骨碌碌滚到马车上,不敢拿不净的药丸子给重耳吃,医师又继续翻药箱倒药丸。
看得艾萧忍不住直翻白眼,低头一看重耳双眼已经闭了起来,浓密的睫毛似乎也已经被汗液浸湿,额头青筋暴起,两旁的太阳穴更是鼓胀胀,牙齿因为咬得太紧甚至牙龈已经有血迹泌了出来,将内唇染红,外唇却依然是一阵惨白。
艾萧双手抱着重耳的俩鬓,手心已经湿濡一片,艾萧不得不用力按好,防止重耳继续用后脑勺撞木板。
突然重耳身体似乎痉挛了一般,全身非自主颤动着,艾萧压也压不住,如此颤动着是数十下,重耳终于昏厥了过去。
艾萧终于松了一口气,起身发现全身都已经湿透了,更别提重耳就像是从水里捞上来的一般。
两个丫鬟早已经哭得眼睛红肿了起来,现在重耳昏厥了过去,更是全心全意地拉着重耳手臂哭了起来。
医师讪讪地握着手心已经快化了的药丸,躲在角落里不知道该怎么办。
艾萧看了他一眼不由嗤之以鼻,这样的草莽医师怪不得重耳的病情始终不见好。
艾萧甚至怀疑他配制出来的药丸药汁才会让重耳的身体如此迅速的掏空孱弱下来。
这时候狐宴也从前头赶了过来,艾萧才惊觉原来重耳痛疾发作也不过是半盏茶时光,她却觉得有了一个多时辰般漫长。
两个丫鬟开始要为重耳净身更衣,艾萧等人便退出了车厢。
医师是从蒲邑带来的,让重耳沉睡的药物也是他写的方子,当初为了以防万一便也带着他上路了,此时狐宴艾萧皆没有让他走,他也只敢背着药箱弯着背脊躲一旁不吭声。
“公子怎么会突然痛得晕厥过去?”
艾萧没有更换的衣裳,湿漉的衣裳贴着背部不大舒服,见狐宴问也只好回到“公子中途醒了一次,后来便没有继续睡了。”
狐宴闻此朝一旁医师看了过去,医师立即上前说道“我可以写出更猛的药方,保证不会让公子中途再次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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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废物!废物!”骊姬疯狂地将桌上的茶杯,花瓶扫落在地。
跪在地面上的人被花瓶砸到亦不敢吭声。
“不过是两个臭丫头罢了,肩不挑手不能提,你手下都是废物吗!这也抓不到!”
“回夫人,杏儿那丫头跑得实在太快了,回过神来人都不在晋城了,至于那个林娇身边的高手是顶好的,又是极为狡诈,中途换了马车才把我们的人甩开了。”
骊姬气得不行,冷哼一声“你们无能反倒是个好理由了!”
下面的人闻言又低了头,不敢再吭声。
骊姬还要说什么,春儿的声音在外头响了起来“夫人,楠充俩兄弟求见。”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