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萧跟着介子推还有金勒一起走,介子推似乎这几天没歇息,对于路况都挺熟悉的,此时腻在金勒身边扯着话题。
“话说,北狄的姑娘衣着都如此大胆奔放么?”说着介子推眼神还不忘往下斜视了过去。
艾萧差点没有一口水喷出去,看着金勒气得怒火冲天的模样,好心道“只是文化风俗不一样罢了,介兄莫大惊小怪的。”
介子推也是一根筋,反口就说“不是啊,我看见其他北狄少女也没有穿得如此大胆的。”
“混蛋!”金勒气得一脚踹了介子推,然后急急策马跑开,鲜艳的红裙纷飞,宛若蝶翅。
马儿受惊嘶吼,前蹄飞扬,瞬间把介子推摔下马背。
艾萧看着介子推摔个狗啃屎,好笑摇头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来。人家女孩子穿什么又不**的事,好端端惹人家做什么。”
介子推郁闷爬起来,愤愤地拍着身上泥巴“我不就是好奇多问几句么,这婆娘这般凶,穿得又不检点,以后谁会娶她啊!”
“别乱说!她可是北狄的小姑奶奶,你这样折辱她,可别怪她以后给你吃苦头。”
“哼,不过是妾生的罢了,有什么了不起的。”介子推不屑道。
艾萧了然,明白妾生的也不过是比丫鬟好一些,穷苦一些的甚至就是当作丫鬟来使用。
虽然有些看不惯介子推对女子的不屑,但这时代几乎每个男人都如此,艾萧也懒得废口舌了。
艾萧跟着介子推到了原野上,终于发现有丝奇怪。
原野上一望无际,风吹草动现牛羊,零零落落有着不少包房,除此之外哪里还有其他动物?难道是要射天上的苍鹰?
艾萧不禁抬头寻望着,许是北境苦寒,初春万物还未复苏,天空一览无余,只有白云朵朵,一只飞鸟都找不到。
“介兄,我们这是要去哪涉猎呀?”
介子推闻言不由神色闪烁,见艾萧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便干脆说道“其实这次邀艾萧出来不是为了骑马涉猎,而是为公子出气的!”
“为公子出气?此话怎讲?”艾萧心底默默地有点不好的预感。
介子推愤愤道“北狄大王对公子倒是好,可他那些子孙辈却在背后偷偷嚼舌头,说公子不过是个体弱多病,两腿不能骑马,双手亦拉不开公的残废,不过是借着与其母极其相似的外貌惹得大王喜爱罢了!艾萧你说他们说话过不过分,可不可气?!”
艾萧冷冷一笑,情绪并没有像介子推这般激动“然后呢?”
“然后~”介子推摸了下脑袋,嘿嘿笑道“然后我就跳出来说,我们公子箭术天下一绝,能一箭射死大虎!可他们都不信,我就气急道说跟他们比划一下。”
“但是,你也知道我怵箭的,使矛还可以,这比射箭我是万万不行的。”介子推小心翼翼地看着艾萧,鼓舞道“艾萧,这是事关公子颜面,我们可决不能认怂啊!”
艾萧气极反笑“你见过我射箭?”
“没有啊。”介子推茫然道。
“那你又怎知我箭术好?再退一步,他们可都是天天骑马射箭之人,连十岁小丫鬟都会骑马的北狄,你觉得我的胜算有多少?”
介子推有些不满道“艾萧你怎能长他人威风,灭自己士气呢!我相信你可以的!”
艾萧对于介子推的理所当然有些生气,他与北狄公子打赌的事情并不是小事,他却怕艾萧会拒绝,先把她诱骗了出来,要不是艾萧警觉,到时候真是骑虎难下了。
“我坦言没有胜算,你若执意让我去,输的才是丢了公子的颜面,而我现在不去不过是丢你的颜面罢了。”艾萧挪了下马,打算离开,见介子推怔愣的模样,劝道“在他人的地盘,还是安分些好。”
介子推见艾萧离去,不满说道“那公子被人侮辱的事情就这么算了?”
“嘴长在他人身上你能怎么办?就算有些人嘴上不说,心里不会想么?”
艾萧没有再理会介子推,一个人也没了兴致闲逛,便打算去找重耳。
几日不见,看来重耳的病情并没有好转,不然介子推也不会听到那么多风言风语。
难道是病情越来越重了?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艾萧正去见重耳的同时,又有人从晋宫里传来了消息。
晋献公也死了。
晋献公的死因有些荒唐离奇,是死在两位男宠身上,死时候那话儿还在其中一人洞里。由于死因实在太荒yin,为了保全晋献公气节,对天下公布是突然发病而死,病因则是去年秋时凯旋而归,经卫国时而受的伤。
重耳的眼线是晋献公身边之人,自然是知道事情真相,不但重耳知晓,有些手段的大臣亦是清楚的,只是都保持缄默。
而晋献公之位,因太子已死,众公子皆逃亡在外,由公子溪齐继位。
冠冕仪式在通报过周天子后,下个月立即举行。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