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耳没有回答,而是轻柔拂开脸颊的泪珠“妆化了,真丑。”
艾萧微微堵起嘴,有些不满地看着重耳。
重耳先把艾萧扶到床边坐着,再湿一块绢布,动作生涩着在艾萧脸上搓了两下。
艾萧顿时酒醒了,默默地接过绢布,走到铜盆那再洗了一次脸。
洗完脸后,房间莫名就安静了许多。
“艾萧。”重耳突然从背后环住了艾萧,头颅抵在艾萧的肩窝里,暖暖的气息呵到敏感的脖子。
“嗯~”艾萧不由轻抬起头,手按在重耳的手背上,不知道该推开还是......
重耳可没有艾萧那么纠结,对着艾萧露出的嫩肉,低头就吻了下来,一路顺着线条,含上了艾萧的耳垂。
小小的耳垂整个被湿濡得包围,又是轻咬又是舔弄,刺激得又红又肿,耳边细碎的吮吸声更是染上几分淫/靡。
艾萧有些受不了地踮起脚,一个劲伸长脖子想躲开,可是无论怎么躲,湿热的气息总是如影随至。
反而因为踮着脚而更贴近了重耳,整个背部都紧密地贴合在一起。
艾萧感觉到重耳的手在动,一没警觉,一只手便攀上了双峰,另一只手却还紧紧禁锢着艾萧腰围。
“嗯~不要呀。”艾萧有些疯狂地扭动着身子。浑然不知这样反而更刺激了重耳。
重耳闷哼一声,突然将艾萧推到墙壁,几乎一瞬间身子也紧密地贴了上来。
艾萧被撞得有点疼。又觉得重耳压着她太用力,似乎要挤进墙缝一般。不由轻哼“疼~”
重耳才醒悟过来,身子挪开一些将艾萧翻了过来,抿了下唇,双眼有些巴巴地看着艾萧“艾萧今天,很美。我有些忍不住。”
艾萧先是一愣,然后捂着嘴无法抑制地笑起来。
嗯,重耳这副别扭模样,是在跟她解释么?
但是不得不承认。艾萧觉得这是今晚她最开心的时刻。
重耳见艾萧傻笑,嘴角也不由勾起,两只手巧巧地环着艾萧的腰,低头亲了下艾萧捂嘴的手“嗯,把手拿开?”
艾萧手反而捂得更紧了,腰肢还很不合作地往后倾斜着,眼底却满满都是笑意。
重耳轻笑一声,也不和艾萧争,手一用力直接将艾萧抱了起来。
“诶,你带我去哪?”艾萧不得不把手松开问道。
重耳露出白亮整齐的牙齿。清晰地吐出两个字“床上。”
重耳走的不慢,甚至有点急,好不容易把艾萧整个抱到床上。门外却响起了狐宴的声音。
“公子,狐宴有事相告。”
重耳身子略微一僵,有些无力地低头亲了艾萧一口“乖乖在床上等我。”
说着,重耳便抽身起来,略微整了下衣裳就出门。
艾萧从床上爬了起来,扭头看了一眼铜镜。
镜子里的女人摸上了自己的脸,眉目间皆是绵绵春意。
真羞人。
艾萧忍不住捂住了脸,随后又放了下来,对着镜子左右看着。
是挺漂亮的。呵呵。
艾萧稍稍自恋一会,又轻手轻脚地走到门边。不敢开门,便把耳朵凑到门缝上。
“齐国并非是久留之处。虽然齐桓公仍然是霸主,齐国也确实是我们一路走来见到最为昌盛富足的国家。但是,齐桓公已经是强弩之末,齐国也是。”狐宴苍老的声音时远时近地传来,对于齐国的分析听得出来是理智而不是信口开河。
“若是齐国五位公子有出彩之处,老夫也不会这样般断言。但很显然,这五位齐国公子没有哪一位出众到可以轻易登上君主之位,那么齐国必定会引起一场纠纷,甚至不用等到齐桓公死后,只需齐桓公病重便是开始。”
“公子在齐国并没有根基,却登上了令尹之位,位高无权,一旦齐桓公倒台,下一个危险的便是公子啊!”狐宴态度恳求,说到情深处不由哀求“公子贵为晋国公子,又何必要留在齐国搅和这场混水!”
从头到尾艾萧只听到狐宴的声音,重耳一句话也没有说。
此时狐宴一停,外头便安静了下来,静得艾萧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脏怦怦直跳。
“这一切,可是因为艾萧?”良久,狐宴又突然开口。
“不是。”这次重耳反应很快,直接了当否定。
狐宴似乎苦笑了一声“老夫是看着公子长大的,别人也许还没那么清楚,老夫却是看得清清楚楚。”
“公子何必执拗,而弃三十多位忠心耿耿,不远千里一心跟随拥护公子的士族?就为了一个艾萧?”
“我说了与艾萧没有关系。”
重耳的声音有些僵硬“是我们需要一个地方来休息整顿了。回晋国的机会渺渺无期,整个队伍常年爬山涉水,四处流浪,摧毁的不但是体魄,还有意志。”
“我认为我们需要一个地方停脚歇息,正好齐桓公向我伸来了橄榄枝,我接受了,仅此而已。”(未完待续)R58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