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我是说公羊潇洒呢?”我再问,气势上有点怯,也不知怕的什么。
“王世子本来没有大事。”绿珠的性格比较八卦,爱乱打听,所以知道得比较多,“苏醒得比殿下还快呢,第二天一早就清醒了。只是他说丢了重要的东西,非要带他们王府的全部侍卫和仆从下到那个山崖去找,还一定亲自坐阵,谁劝说也不听,把他父王气坏了。”
“找到没有?”我也有点好奇,“什么东西呀,这么重要?”
“是他总戴在耳朵上的红珠子。”绿珠有点不以为然,“那么小的东西,那么大的地方,还下了场雨,泥水覆盖,真是挖地三尺才找到。听跟过去的人讲,王世子拿到东西后,就又晕了过去,把随行的人都要吓死了。因为他父王有过令,如果王世子有个三长两短,让跟去的所有人都陪葬呢。”
“据太医讲,他本来是外伤,只要好生调养,就无大碍。可是他不好好休息,致使风邪入理,可能要多养一阵子了。虽说王世子自小修习武功,身子强健,只怕也有折损。说要找到什么凤凰花,才能去了他的病根。不然啊,一到雨天,他的左肋就会疼得死去活来呢。”红拂接过话来,“殿下,那红色的耳珠子,是什么宝贝吗?”
我茫然摇头。
那个耳钉我曾经觉得无比刺眼来着,非金非玉的,看不出有什么特别。但公羊潇洒却是极爱的,每天都戴着。可能,对他是特别重要的纪念之物吧。
又说了会儿话,我就露出疲态来。本想再打听打听公羊潇洒的事,可架不住身边的人一再催我再休息。我琢磨着,我可能是大比武以来,身体疲惫加倍堆积着,因为掉崖的惊吓而来了个大爆发,加上我本来身体就很差,于是变得这么虚弱。身上的疼,是遭难时磕碰的,还有擦伤和割伤,以及久不运动,突然用力后的酸痛,比起公羊潇洒来,根本算不得什么。
“先不用惊动父皇。”我喝了点温热的药茶,又吃了小半碗鸡汤粥后说,“这时候父皇正在上朝,等他晚上来看我,叫醒我就是了。”
“行了,快别操没用的心,赶紧歇着,养好身子是正经。若你有个三长两短,叫母后还怎么活?”母后拿出帕子,按了按又流出泪水的眼角。她的眼睛红肿,之前肯定哭过很多场了。
于是我再不多话,乖巧的缩回床上睡觉。我仍然睡得不安稳,但在梦中再也没看到公羊潇洒,只看到一朵花形模糊的花。我觉得那是凤凰花,我会找到那朵花的,让公羊潇洒去了病根儿。这样我就算报答他了,不欠他了。
我隐约有一种感觉,那就是,欠他,我是还不起的。
可能是心里有事,天擦黑后,我准时醒了。一睁眼,正看到父皇老泪纵横,就坐在床边凝视我,倒我唬了一跳。在我的记忆里,父皇可从来没哭过。
“父皇……”我欠起身子。
父皇连忙坐过来,扶住我,让我倚在他的肩膀上。他老了,可身子却还结实,我依偎在父皇怀里,有一种说不出的安心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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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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