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我有事吗?”看到他手里的包裹,我有点好奇。
“今天是什么日子?”他问。
“什么日子?进入灾区第二十三天。”我扳着指头想了想。
公羊潇洒无奈的叹息,“真是过日子都糊涂,没人在你身边可怎么办?”
“怎么了?我又做什么了?”习惯性的,我从自身找原因。从前太淘气,好多事做了而不自知,现在都形成条件反射了。
“十八年前的今天,你出生了。”公羊潇洒捏了捏我的鼻子,“那天,是我的幸运日。”
后头半句我自动屏蔽,前头半句……
我想了想,身体垮下来。可不,今天是我十八岁生日。在古代,十八岁不是特别重要。女孩子十五岁及笄,男人二十岁及冠,这才是人生中的两个坎。可在那个遥远时空的现代,十八岁,不管男女,意味着成人。
往年,我生日的时候,总是和父皇母后一起过。今年因为在灾区,我自己都忘记了,没想到他倒记得。想想从小到大,我的生辰礼,他年年送到,可我全丢在某个箱子中,基本没看过。
从前是因为年纪小,自己拆不了礼物。后来大了,知道和他是敌人,就不想再看。但,到底也没有直接烧了。或者,回宫后我找出来看看。我记得,全是一个个的红漆描金盒子,一年比一年体积大。
“这是什么?”我指着包裹。想来,是我的生日礼物,看来和往常不同啊。
不得不说,我心中有些感动。因为他记得我的出生,他说我的出生对他很重要。只是我不想表达出来,明面儿上还是很欠抽的傲慢样子。
“你打开看看不就得了?”公羊潇洒不明说,把包裹放在桌上,“我走了你再看哦。”
“你不是弄了吓人的东西吧?”我突然怀疑他恶作剧。我很怕虫蛇一类的,为了保持我身为太子的“男性”尊严,我又不敢尖叫。可有时候遇到,真的很怕啊。
他笑而不语,走了。
出门时,正巧遇到曹远芳来找我,两人差点撞上。
“他又来干吗?”曹远芳问。
我指指包裹,想板脸,却忍不住,因为心里有些幸福的感觉,“他……送我生辰礼物。”
曹远芳先是下意识的哦了声,随即就明白过来,瞪大眼睛叫,“今天你生辰?怎么不早说!”
“你小声点。”我把食指放在唇上,比划了个嘘的姿势,“嚷嚷的都知道了,当地官员到底要不要给我庆生?这是灾区,可不能劳民伤财的。”
“对不起。”曹远芳做贼似的压低声音,“你的生辰,我这个好朋友不知道,倒让别人抢了先。你说公羊潇洒这个人是什么意思啊。自己要成亲了,也不知道你是女的,还往跟前凑合什么啊。他不是……真喜欢男人吧?”
“啊,别提这个,我头大。”我双手举高,做投降状,“搞不明白就算了,时间会了结一切。”
“也是。”曹远芳赞同的点头,然后又说,“但我对师兄的爱,是海枯石烂,永不变心的。”
我一窒,又纠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