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通鼓过,各家的龙船就像离弦的箭一样出发了。而岸上的人们也开始出份子置办起彩头来。同时关于龙舟胜利者的赌局也进一步展开。
白流苏仰着头问看的聚精会神的如风:“如风,依你之见,今年谁会是胜者?”如风目光如炬,看了好一会儿低下头给自家小姐解释道:“小姐,你莫看着十一只龙舟个个都是青壮年组成,但是划龙舟讲究的步调一致,万众齐心。那些个龙舟一离开岸边,你瞧那几只的步调,不消一盏茶就得落在最后。”
白流苏顺着如风的目光看去,留心如风说的那几只龙舟。而收集彩头的衙门捕快,抬着铺了红布的金盆挨个棚子收份子。每家出了什么份子,则由另一个捕快高喝一声,然后计入账册。
很快收份子的捕快就到了白致远他们这一处棚子。安氏不慌不忙的叫杜嬷嬷放了一颗南珠到金盆中。这颗南珠产自北海,比不上东海的珍贵,但也价值五十两了。如今安氏不再像从前那般对待金银财物。
有的时候过分显露自己的财力会招人妒忌,更可怕的是招人算计。而安氏已经从白家长房深深领教了。今日这一颗南珠符合白致远现在的身份,也不会耀眼到让同僚尴尬,大家和和美美。
这边收份子的捕快刚走,那头开赌局的也跟着走了过来。白流苏发现那几只龙舟真的就像如风说的那样落在了最后,便忙拉着如风的衣袖问道:“你还没有同我说,到底谁能拔得头筹呢!”
如风无奈的笑笑,小姐有的时候也会难得显现一份小儿女的情状来啊。便笑道:“谁能拔得头筹,如风目前还真的不知道,只知道那支红色的龙舟还有那支黑色的龙舟或可一较高下,问鼎魁首。”
白流苏极目眺望,因龙舟已经走得老远,实在看不真切,便差如风去打探,那两只到底是哪家的龙舟。
如风很快从收彩头的捕快哪里得知红色的是燕定伯府的燕二公子率领的队伍,而那只黑色的则是今年龙舟队伍中的黑马了。是龙氏的队伍。据说这龙氏同上京战王乃是一脉,只是如今部族凋零,人丁稀少了。
如风跑回来的时候,开赌局的人还没有走,便把这些消息悉数告诉白流苏。白流苏略一思付,把一只十几两的玉簪压在了黑色龙舟上。
开赌局的人纷纷一愣,因劝道:“白大小姐,我这一路收下来,押红队的最多,押这黑队的你倒是头一位啊。”
白流苏也笑道:“便赌他是匹黑马了!”开赌局的人无奈,便手下玉簪计入账册,又从官家的看棚转去燕北望族的看棚了。
比赛过半的时候,守卫燕北边防的赵将军方带着一位年轻人走进刺史府陈大人所在的官棚。那陈大人含笑同赵将军打招呼,却在见到那位年轻人的瞬间,脸色大变。
忙要下跪行礼,却被那年轻人以眼神制止住了。
与此同时,燕定伯府和学士府的几位都不约而同的看向了官棚中的那位年轻人,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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