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靖点了点头,白流苏又继续对白牛媳妇儿道:“把这个书生也一起带回去,你给他俩好好看看,是不是我弟弟又中了什么毒?”
白流苏在弟弟晕过去之后,就镇定了下来,有了林氏的前车之鉴,白流苏现在十分肯定弟弟定是中了什么奇怪的毒。李靖问道:“那小姐不跟我们一起回去吗?”
白流苏摇了摇头道:“泽言闹出这么大的事,我得给松寒书院一个交代。”李靖遵命,留下几个家丁,便带着剩下的人抬着白泽言和他嗷嗷直叫的书生回了白府。白流苏这才转身看向宋清宵和燕无忌道:“两位和泽言一样是董大人的门生,我知道你们在松寒书院是相邻而居的,这些日子到底在泽言的身上发生了什么事,两位可否告知?”
宋清宵上前一步安慰道:“今日之前泽言都还算正常,只不过这份脾气是一天爆过一天。”燕无忌接口道:“这些天他的行为秉性却是和才来的时候大相径庭。”
“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白流苏镇定下来,试图从宋清宵和燕无忌的话中寻找出蛛丝马迹。
后来宋清宵和燕无忌说中秋之前,泽言就很容易跟同门置气,平时但凡一点小事不如意,就表现出一副狂躁之态来。中秋之后,这样的情况就愈演愈烈,直到今天,那个书生本来只是无心的说了他一句脾气不好,哪知道泽言张口就咬了上去。
这狗咬人倒是多见,这人咬人还真是不多见啊。宋清宵和燕无忌心中都暗暗想着。其实不光是他们二人,就是整个松寒书院现在都处于一种恐慌之中,连带着白流苏也一起害怕起来。怕她也对人张口就来。
白流苏皱着眉头听人说弟弟性情大变的事情,又问询了燕无忌,弟弟的饮食起居和他们可有两样,燕无忌回忆道:“松寒书院,无论贫富贵贱,饮食起居一律相同,不存在什么特别礼遇的。”
“那和泽言同室而居的人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哪家的公子?”白流苏排除了公共的饮食起居,自然只能想到同住的人了。
宋清宵为难的说道:“说来惭愧,和泽言同住的那位,虽然和我们一样都是老师的门生,但是我们除了知道他姓唐以外,其他的就一无所知了。”
燕无忌又补充道:“只不过泽言似乎跟他聊得来,平日里他很少同我们一起上课,泽言说他是身体不好,所以经常整日呆在房中不出来。”
白流苏直觉哪里透着古怪,便道:“那你们可知道他现在人在何处?我能否见见他?”宋清宵无奈的摇摇头道:“从今天早上就不见他了,我们相交甚少,根本不知道他去了哪。”
听了宋清宵的话,白流苏大感失望,后来她又去书院教司那里问了泽言近来的事情,并且对今天的事情给教司们赔礼道歉。令白流苏没想到的是,泽言在入学后没几天课业便一落千丈,有位教司告诉白流苏,白泽言就跟那位唐姓书生整日呆在房中,连书童都不让进,神神秘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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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流苏又请求教司查看那位唐姓书生的名姓,谁知教司翻了半天,竟然已经找不到那唐姓书生一丁半点的痕迹了。
“白小姐莫慌,老夫这就报官,务必找到唐城。”
“如此那就拜托夫子了。”白流苏深深行了一礼。
如风劝道:“小姐,我们赶紧回府吧,再晚一些,可就瞒不住夫人了。”白流苏点了点头便同如风往家赶。
与此同时,一个小厮跑的上气不接下气回到云王府的长房,郑明月正捧着一本《纵横》看的有趣,见着小厮一副匆匆忙忙的样子,皱着眉头道:“什么事情,慌慌张张的。”
那小厮连连告罪,接着回禀道:“夫人,您让小的守在松寒书院外头看着,今日那白泽言果然像条疯狗一样咬人了,闹得整个松寒书院鸡飞狗跳,好多学子都不敢回书院了!”
听了小厮的话,郑明月不由得露出冰凉的笑容来,下巴一点道:“早该如此了,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把消息给我散布出去!”
就在白流苏回到白府等待白牛媳妇诊断的时候,全城都在疯狂流传白家少爷咬人的消息,这消息传到宫中的时候,已经演化成白家少爷今日突然化形,变成了一只巨大的疯狗,见到人就咬。
龙千玺“啪”的合上手中的古书,这流言传播之快定是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了。“龙影何在?”一道黑影立刻跪倒在龙千玺面前“主子有何吩咐?”
“去查,唐城。”
“是!”转瞬间龙影已消失的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