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小姑娘穿着普通态度和气，摆摊老人很重视客气地询问。

“小姑娘，你有什么事？”

“老爷爷，这里有个叫王天福的人吗？”

“隔壁摊牀就是他的，刚才去洗手间，一会就回来了……”

“那我等他一会！”

正想找理由停留在这里，找到气息的来源。这很好的借口得以站在原地，观察一会她感觉到了，气息的来源就是老爷爷坐着的石头。

她不敢把目光关注在石头上，眼角扫过去心中狐疑。

摊牀上摆放的玉石都是有颜色的，为什么老爷子坐的石头是青灰色，和建筑石头没什么区别。

大石头看起来足有三十多斤，两面形成自然的平面，平放在地上正好坐人。

这时，从远处走回来一位青年。白色的衬衣沾染上过多的灰尘，走近了发现领口和袖口上有汗渍和污垢，显见是不修边幅或者生活条件不佳造成的。此人身体不错，白里透红的脸带着朝气，转动的眼眸清亮中带着生意人特有的精明。

老人看到他过来，急忙打招呼。

“天福，有人找你！”

年轻人走过来，看到小姑娘站在老人身边，疑惑地问。

“你是？”

“你姑妈让我来找你，她就在我家工作……”

这样一说年轻人立时明白了，惊喜地说。

“原来你是王家小妹！我们是本家。听姑妈说过你，我老家也在那个边远小村里住……”

若水惊喜不已，原来还有这样的渊源。

王妈妈从没提过此事，只是问过她家原来的地址，可能她怕说出来主人有想法。

两人继续聊下去，才知道王天福的父亲就是那位勤劳的王五叔。

若水想起刚穿越到这个位面时，还偷过五叔的地瓜。他外表看似凶狠，内心却很淳朴。

知道他们几个小家伙喜欢吃地瓜，收完地瓜给王虎家送去一些。王虎给若水拿来几个，后来失而复得，几个孩子在郊外聚餐把地瓜吃光了。

“我听王奶奶说五叔的儿子出去打工了，原来你就做这个买卖？”若水好奇地问道。

“是呀，我高中毕业以后就投奔我姑妈来的，来了以后什么工作都做过。后来遇到了马叔……就是这位老爷子，我们就一起做翡翠原石生意……”他指刚才说话的老人。

“马老爷子好？你们的生意怎么样？”

若水急忙和老人打招呼，毕竟还想算计人家的玉石，还是拉近关系好。

“还可以，这就像古董生意，遇到了真正买家，成交一笔就够吃几天的。今天虽然是假期却有点背，到现在都没开张……”

“原来是这样!那我既然来了，让我给你们开张，我先看看你们的货！”

“小妹妹不用，你一个小孩子买什么玉石。”

王天福急忙阻止，随手拿起一小块拳头大小的原石递给她。

“这块原石你拿去玩吧，玉石行业不是你一个小姑娘玩的，我们已经干了三年，也就混个温饱而已。有些赌石的人一夜暴富；有人倾家荡产哭爹喊娘什么样的都有……”

“天福哥，舅舅给我买了一个翡翠挂件，我非常喜欢。我想给外公和舅舅也买块翡翠，反正我现在有钱，能赌到玉更好，赌不到就当长见识了……”

她接过王天福手里的原石，里面一点气感都没有，随手放回玉石堆。心中暗想：这里面什么都没有，白送给我都不要。

若水在王天福的摊位上查看原石的气感，发现他这里的原石体积都不大，最大的不超过半斤，最小的几百克，质地颜色差不多。

王天福深感过意不去，不断规劝。

“若水妹妹，都说十赌九输，你还是学生玩不起……”

“没事，我舅妈给我带钱了……”若水把舅妈给她买衣服的钱张冠李戴。

“既然你对这行好奇，我就简单给你说说，翡翠玉石按种水可分为：玻璃种、冰种、糯米种、金丝清、豆青、花青，瓜青种……按颜色大体可分成七种颜色……”

若水随口问道。

“天福哥。你这里的翡翠原石是同一座矿山出产的吗？我发现外表颜色差不多。”

“若水妹妹，我给你讲，缅甸那里有十大名矿，他们叫做后江、帕岗、灰卡、麻蒙、打木砍、抹岗、自壁、龙塘、马萨、目乱干矿。我和马叔的这些玉石都是老后江料，绝对是名矿产品。后江的材料种水好，也就是底好。常出满绿高翠，少雾多裂纹，做出首饰的颜色不错，加工性能好，是制作戒面的最佳材料。“

若水虽然很聪明，如此多的专业知识也让她头晕脑胀，刚接触赌石，可以说纯粹的外行，看样子做什么工作都不容易。

她也不想研究那么透彻，还是按照自己的办法把里面有气感的原石选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