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看着红得异样的小脸,风二少心头泛起不妙的感觉。
“好冷啊…”小身子缩了缩,一身湿衣冷得人受不了。
“发烧了…”蓦然醒悟的人大手抚上小人儿额头,滚烫的感觉吓了风宸泽一跳。这温度怕烧得不是一般高…
木屋里只有一张卧榻,上面还躺着个才生完孩子的女人,根本沒有办法让解语好好休息,更不要说退烧的药物,这里连任何基本的药物也沒有。
佣兵护卫们想去船上拿药品,无奈暴风雨如此大,小艇在海上完全无法行驶,想上大船根本就不可能。
众人束手无策,风宸泽只能让人烧了开水喂解语喝,再用冷毛巾给她敷额头降温,因为害怕再回山顶的小木屋会让小人儿淋雨加重病情,他只好坐在椅子上抱着解小人儿给她取暖。
Ken将孩子哄睡,找了破旧的干衣服出來想让解语进去换换,风宸泽摇头,小东西身上烫得早把衣服熨干了,但是人却已经渐渐烧迷糊过去。
Ken只好回里屋拿出一床又薄又旧的被子给解语裹上,她发着抖纤眉纠紧,看起來格外令人揪心。
护卫们费了很大的力气才将湿木头破开,取了半干不干的木芯儿点着火想给某女取取暖,无奈烟呛得人受不了火却不大,解语迷糊着咳了起來,风二少赶紧命人将冒烟的柴火丢了出去。
S城尊园内。
风宸云自恶梦中惊醒,额上冷汗涔涔,看了看时间,不过才睡了两个小时。
天还沒有亮,现在起床还早,只好躺回榻上重温刚刚的梦境,片刻后长睫掀开弹身而起,拿起手机开始拨凌莫风的电话。
16号小岛。
小木屋外风雨肆虐雷电交加,丝毫沒有停息的意思。夜格外漫长,接近黎明时风暴总算减弱了些,雨却还在下。
护卫已经冲进了雨幕,在漆黑湿滑的山坡树林艰难前行,目的只是想快些回大船上取药。
雨在天明时渐渐止息,护卫全身尽湿地回到木屋,去时的人已经全部换过,回來的是船上留守的护卫,另外还有仅有的两名船医。
解语正缩在风宸泽怀中咳嗽,嘴唇发白干裂,眼下带着阴影,脸上却还是异样的红。医生看过之后先给她吃了退烧药,然后才战战兢兢地告诉风二少不好的消息,某女似乎得了肺炎。
医生顺带着看过了梅诺和孩子,给孩子的脐带消毒处理了一下,又交待了Ken一些简单的护理常识,然后随着风宸泽动身回大船。
解语的情况绝对不允许他们继续留在条件恶劣的小岛上,肺炎的情况可大可小,严重起來夺走她的小命也不是不可能。
船上的小艇少了几只,前夜的暴风冲走了他们留在岸边的小艇,所以今早上船报信的人根本就是游过去的。
三天后,解语的病情加重,风宸泽开始考虑回程。望着不远处的小岛,想不到他们才來了不过十多天,便不得不离开。
“泽少,其实回去也好。”三位死党护卫都在身边,对风宸泽孤注一掷的决定本來不敢反驳,然而此刻却是扭转局面最好的机会。
“回程吧,让你们跟着我受委屈了,回去也不过是提前面对。”风宸泽下了决心。
他和风宸云的对决在所难免,本想利用解语做饵,诱那人独身上岛然后杀了他,想不到的是自己居然舍不得小东西就这样病死……
但是这一次他沒有输给那个人,他只是输给了自己。原本不在意的一枚棋子,却成了他想要以命呵护的宝贝,这种变数完全始料不及。
“船走了吗?”解语边咳边问,小脸苍白脆弱。
“我们回去。”风二少将她自榻上扶起,让小身子轻轻偎在怀中。
“不行啊,别走,把Ken和梅诺也一起带上。”小手推了推身后人,多说了几句话便咳得止不住声。
“你这傻瓜,都咳成这样了还想他们。”话虽如此说,风宸泽还是命令停了船让手下去岛上接人。
想不到的是岛上的人却不肯走,执意要等风宸云亲自下令放他们才肯离开,护卫无奈,只好又按照某小人儿的意思,再次给他们送去了大量日用品和食物,然后大船才再度启航。
船行了不过几百海里,前方便出现了一艘大型邮轮。风宸泽听到汇报后心沉了下去,该來的还是來了,那人比他预期來得要快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