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若曦跪在楚志诚身侧,听父亲这般怒骂兄长,楚志诚所为皆是为了自己,虽然心中有愧,但为了大齐复国之路,也顾不了这么多,只能先利用他了。
“父亲请不要责怪大哥,今日祸事皆因若曦所起,父亲要罚就罚若曦吧。”
她抬起头,面上伤心,眼中的眼泪又涌了上来,却是强忍着饱含在眼眶之中,恍若轻轻一吹就要落下,“太子不喜欢若曦,不管若曦做什么,太子总能找出错处,今日染出的祸事,不管皇上如何降罪,若曦都会一人承担,绝不连累父兄。”
“你…傻话。”楚元山见女儿小小年纪,却不知轻重,还当自己这次闯的是小孩子的过家家,本想怒斥她,但想到她这份担当,心中顿觉欣慰,叹息一声。
“你为父祈福是你孝心,父亲不会责怪你,可是你也要想想时机,既然担心太子为上次太液湖的事恼你,不敢见他,你就应该留在闺房老实绣花才是,怎可这般糊涂,落人话柄。”
楚志诚见妹妹为了帮自己开脱,在父亲面前一人担罪,他又怎忍心年幼的妹妹受罚,好在父亲虽然生气,却并没有迁怒于她的样子,宽心不少,见楚元山言语中对若曦多有虐爱,他身子一正,开口帮她辩护。
“父亲,这次的事孩儿虽有打错,可太子也太过份了些,妹妹年幼,心思单纯,就想帮大周、帮父亲祈福,他不分青红皂白就怒骂妹妹,更是不听半句解释,妹妹为此都吐血了。”
说起妹妹吐血,他偏头望着一侧的楚若曦,眼中不忍,“你身子娇弱,地上冰寒,还是请父亲先让你起身吧。”
楚元山听得女儿被太子责骂吐血,面色一暗,心中火气,这个太子也太不知好歹了,若曦不管怎说都是他没入宫的太子妃,年岁还小,怎么就不能对她上点心,多担待着些。
“知墨,先扶小姐起来。”见女儿身娇体弱,先前的怒火也消了九分,想到太子不同常人,不给他个交代,只怕连皇后那关都过不。
他朝楚若曦点了下头,“若曦,待到年后十月,你也是豆蔻之年,再待两年及笄皇上圣旨一下,入宫为妃,来日母仪天下也是迟早的事,以后切不可再这般任性,得多学习宫廷礼仪,休养脾性,举止端庄才是。”
“是,若曦谨遵父亲教诲!”楚若曦站起身子,双目微垂,谦顺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