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乐帝摆了摆手,对楚若曦心生怜爱,但想到太子回宫,控诉她无礼放肆,不忠不孝。太子手肘之处是一片淤青,皮开见血,心下更是心痛,面色清冷了些,望着楚家父子不再言语。
“老臣教子无方,以致今日逆子生出这般失礼之事,臣有罪。”
楚元山得到永乐帝恩准平身,却不肯起身,继续跪在御案下,又咳了两声,“逆子狗胆包天,竟然惊了御马,误伤太子,更是罪该万死,臣将两个不肖子女送来皇宫,请皇上重责。”
“咳咳…”
永乐帝也是两声咳嗽,身子正了正,朝安德福瞟了一眼,安德福连忙上前搀扶楚元山。
永乐帝道:“太子的事,朕已知晓,是小辈之过,怎能怪罪定国公,朕心中自有定夺,定国公身子不曾大好,先起来吧。”
“谢皇上恩典。”
楚元山靠着安德福的手臂,勉强起身,身子却是疲乏不堪,永乐帝又命小太监抬了张黄梨木太师椅上来,让楚元山就坐。
楚元山将楚志诚以下犯上,伤了太子的死罪轻描淡写的说成是楚志诚失礼之过,而皇上多少顾念他几分薄面,他也松了口气,接下来只要太子肯罢休,皇上这关并不难过。
“老臣有疾在身,多日不曾入宫向皇上请安,今日复见,臣叩请皇上保重龙体。”
永乐帝叹了口气,“朕的身子也是不争气,这段日子前朝又是多事之秋,今日又出了太子负伤一事,咳咳…唉,皇后更是心痛太子,哭红了眼,在东宫看护不肯休息。”
他将目光扫向楚志诚同楚若曦,“太子是国之储君,国之根本,而楚氏兄妹今日累太子受伤,不可轻饶,咳咳……”
说完,永乐帝又是一阵咳嗽,引得安德福连忙送了清茶上去,要传太医,被永乐帝制止。
楚若曦跪在冰凉的宫砖之上,双目低垂,冷眼把永乐帝同楚元山的戏看在眼里,隐忍住内心的怨恨,只希望他们两人之间的隔阂越来越深。
可惜永乐帝太过昏愦,出了这么大的事,好像都不打算重责楚家,这让她心中难免失望,同时为杨子成的后世子孙昏庸暗自冷笑,逆贼也有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