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乐等人乘坐秦子樾的车在继续行驶半个小时后,停在了一处干休所的门口。
司机下车跟门口的警卫说了几句,随即回车上要了常乐跟屠霖的身份证,常乐猜想,可能是因为屠霖提出的单独相处的要求,才拿走了身份证吧。
于是乖乖地跟屠霖一起交出了身份证。
又经过很久的等待,他们才被带到了一处明亮的,像是问询室模样的房间,一个穿着医生大褂的人,对他们进行了问询,最后将常晓松跟秦子樾的司机留在了里面,理由是:这两人不在访客名单。
常乐注意到那医生模样的人面前有一张纸,她跟秦子樾的名字是打印的铅体,而“屠霖”这两个字,则是后面用笔写上去,然后又复印的。
看秦子樾自始至终都紧锁的眉头,常乐心中暗暗发笑,看来早上时,屠霖针对把他好好给整了一番。
不禁朝屠霖竖起了大拇指,手还没提到屠霖胸前,就射来秦子樾那如冰锥般锋利的目光。
常乐立刻假装什么也没做,迅速把手放了下来。
经过这一番折腾,常乐三人终于见到了向华轩。
那是一间十几平方大小的单间,向华轩穿着病号服,头上绕着绷带,他的右手不能活动,正由一旁的护士喂食。
一进这房间,常乐就知道上次文倩妮说了谎,就凭她跟向华轩的关系,是绝不可能参与到转院这种重要活动的。
护士见有人进来,却也不慌不忙,拿着勺子,将最后一口饭填进了向华轩嘴里,贴心地为其擦嘴,擦手,调整坐姿,然后退了出去。
“病人需要休息,不宜过多讲话!”护士冷冰冰地说道。
可常乐分明察觉到,那护士说话时,眼睛是瞟向自己的,那眼神,分明就是宛在警告自己:向华轩是我的,别给我靠得太近。
且,看来向华轩又用了什么招数,迷糊了无知少女,就正如自己第一次在派出所见他一般,虽然不见得是心动,却也觉得这是个英勇,主持正义的好警察。
也就在护士退出去的同时,门口走进一人,常乐跟秦子樾不禁同时回头,却是穿上警服的陈怡芬英姿飒爽地走了进来。
陈怡芬帅气地敬礼,“感谢你们能来看望向同志!”
“不,不,不,陈警官,不能这么说,向华轩同志在带走香奈儿.刘的路上受了伤,我们娱奥会组委得知后很是担心,但又鉴于你们工作的重要性,一直没有来探望,还望向华轩同志不要怪罪!”秦子樾转身看向陈怡芬,语气真诚。
常乐不知道说什么,只是在秦子樾说话时,默默地堆笑点头,却不敢与陈怡芬对视。
陈怡芬那看似温婉的笑容后,像是星际中的黑洞一般诡异。
她一定知道是那晚出手的是我跟屠霖了,常乐抿着嘴,心想,咦,进来这么久,向华轩竟然一句话也没说,这未免有点太奇怪了吧,想着,常乐就看向向华轩。
却见他正在跟屠霖“眉目传情”,他含笑看着屠霖,屠霖却瞪着愤怒的眼睛,一副完全要把他吃掉的样子。
在常乐注视屠霖跟向华轩四目相对时,陈怡芬朝秦子樾做了个请的姿势,两人便退了出去,如屠霖要求的,给了三人单独相处的空间。
房间里一下子静谧起来。
向华轩意识到房间里就剩下常乐乐跟屠霖时,笑就僵在了脸上。
在屠霖将向华轩从车厢里往出租车上抱时,他其实已经苏醒。向华轩了解屠霖,就如同屠霖了解他一般,他立刻就知道,是屠霖救出了自己,自尊跟骄傲却不允许他表示任何的感谢。
出租车驶进公安局时,他突然意识到自己配带的枪没了!丢枪的后果,迫使他选择了一个最无奈的主意,装昏。
大厅门打开,同事们冲了出来,他被七手八脚送往医院,颠簸中,他就陷入了沉沉的睡眠中。
他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醒来后,他心惊胆战地等待着组织的问询,陈怡芬却告诉他,枪已经完璧归赵,回到了它应该在的地方。
长长的舒口气后,他决定隐瞒自己被攻击的真正原因,以及屠霖对他的救治,但他没有想到的是,陈怡芬还是找到了屠霖。
“你们要做什么!”向华轩哑着嗓子冲屠霖吼道,他料想到屠霖出现指定有其他目的,手慢慢滑向床头的按铃,手却被屠霖一把按住了。
“向队长,别这么紧张,我们只是作为故友,来看望,真诚的看望!”常乐越想越觉得屠霖对向华轩的注视里敌意愈来愈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