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木家已经没落得实在无利可图。
白牙的招牌,在眼下这个局面,也未必能好使到哪里去。
所以,再加上旗木本家的一些人也纷纷避嫌,暂停了与主家的来往,可以想象,旗木宅在最近的一段日子究竟是如何的门可罗雀。
白牙的性格,决定了他其实不甚在意这种事情,之所以对诚的行为有所触动,也只是因为,白牙知道,驱动诚这样做的理由,不是别的,仅仅是两人之间的私交罢了。
回首当年中忍考试之后,因为一点欣赏而进行的体术指点,白牙扪心自问,自己倒也未必没有一些“投资”的意思。不过事情发展到现在,整个木叶,像诚这样与白牙之间彼此不疑而且只有单纯交情的人,却竟只有诚这一个,世事无常至此,白牙有时也会在心里稍微感叹一下。
不是说堂堂白牙竟然在木叶混到这样一个惨状,如果真的要说潜势力,当年跟随白牙破风之国的木叶部队中,愿为白牙效死的大把大把,就算是现在,也不时有如今任职在暗部的老部下悄悄给旗木宅递来消息。
但像宇智波诚这样,彼此平等,对对方的权势地位无所**的,还真找不出几个。
如果白牙对重振旗木还有需求,当年以英雄之名带领部队回归木叶的时候,他就应该想方设法的将这支部队死死捏在自己手中。
如今过了这许多年,虽然和老部下之间还有走动,但是如果明天白牙举旗反出木叶,在明知白牙必死的情况下,还会有几个人甘愿给他陪葬的,白牙心里自然有数。
毕竟,人终究都是要活下去的。
真的做到水至清无鱼的地步,不说别人,眼前的诚,就一定不肯跟随白牙造反的,虽然,白牙也没有想过造反就是了。
想到这里,白牙被自己的冷笑话给逗乐了,忍不住笑了笑。
诚被这个无来由的笑容弄得有些毛骨悚然,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朔、朔茂……你不会是,要那样做吧……”
人不可能仅仅只为自己而活着,即使胆大包天如诚这家伙,在面对几乎是必然会失败的造反时,也会紧张得说不出话来。
白牙保持着嘴角的弧度,笑着摇了摇头。
尽管在白牙危难的时刻,诚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帮助白牙,但是要诚为他白牙抛弃其他珍贵的人,那也是不可能的。
怀着这样乱七八糟的想法,白牙终于开口道:
“诚,我可不能你装作没听见你说三代大人是保守派的话哦。”
“本来就是吧,大名方已经图穷匕见,身为火之国最强大的军事力量,木叶即使不想要搞出大乱子,但也没必要妥协到这个地步吧。”
“这个地步?”举起了自己面前的杯子,白牙啜饮一口,根本没有抬眼看诚,就悠哉地反问道。
“额,按我的意思,直接把现在村子里的准影级派出去一半,轻轻松松就能车翻三代风影,木叶的内外困境迎刃而解,何必理会什么大名特使。”
内心始终担忧着白牙在最后的那个“下场”,不小心说漏了嘴,诚警觉地用抱怨式的语气准备含糊过去。
尽管两人知道,派出强者去风之国,无论如何也谈不上“轻轻松松”四个字,至于准备车翻三代风影,如果不是准备对风之国作倾国之战,更是根本没有可能。
白牙摇头,倒是没在意诚明显是胡扯的话,他的神情倒是平静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