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胡搅蛮缠,一边摇摇晃晃,大憨好不容易才连背带抱的将丁小鱼往家里弄。可是当他陪着丁小鱼刚走进他的家门口时,却远远的看到在他们去柳家喝喜酒的路上所碰到的那辆无比奢华的马车,就停在小鱼儿的家门口。
“小鱼儿,醒醒,你醒一醒,那辆马车怎么会停在你家门口?”大憨奋力的摇晃着丁小鱼的胳膊。
“对呀,我们家怎么会有那个什么李管家的马车?”丁小鱼醉眼朦胧的含糊道。
大憨也很疑惑:“是呀!”
丁小鱼微醉的扶了扶额头,仿佛癔症了一样:“好奇怪!”
“我回家问问。”于是,丁小鱼晃悠着身子,用微熏的醉眼将这辆停在自家门口的马车左右看了三遍以后,最终迈着蹒跚踉跄的步伐向家中走去。
踉跄着走进院子里,小鱼儿果真看到几名先前在街上碰到的衣着华贵的仆人、以及马车里的李管家,正端坐在自己家的院子里。而柳父柳母正显得异常卑微的、十分小心谨慎的站在这名管家的对侧,似在接受他的严词询问。
看此情景,丁小鱼十分不悦。
她踉跄着脚步便冲了上去:“你们,你们在干什么?”
突见有一位衣着破旧、满身酒气的少年冲进来冷眼质问,端坐在椅子上的李管家扫来轻蔑的两束目光,继而便有两个很会察言观色的仆人,已经气势汹汹的走到小鱼儿的面前对其戾喝道:“哪里来的小子,敢在这里撒野!”
“撒野?到底是谁在撒野?!”原本心中就十分不爽,如今在自己家里又莫名其妙的被人喝斥,借着几份酒劲,丁小鱼将目光狠狠的瞪了回去:“这是我的家!”
什么?这是他的家?
听到丁小鱼的话,原本端坐在椅子上的李管家目光骤然一缩,那仔细盯瞧在丁小鱼身上的眼珠子,几乎都要凸出来。
而听到仆人与丁小鱼的争执声,正噙着眼泪的丁母迅速抬起头来,而原本噙在她失明眼睛里的眼泪,也在此时猝然决堤。
母亲的眼泪使得丁小鱼看了越发觉得窝火,看到几名似是陷入震惊之中的仆人以及端坐在椅子上的李管家,她突然一下子冲到庭院的一角,拿起一把榔头便向李管家的身上砸去:“不要妄想借着一身的富贵就来糟蹋我们穷人,我们虽然很穷,但是我们也有尊严。给我滚出去,滚出去!”
看到迎面而来的榔头,李管家被吓的一下子从椅子上弹跳而起,他迅速向后快速躲闪:“快来人,快来人!”
听到管家的尖叫,几位仆人立即一拥上前。
“别伤了她,不要伤了她!”谁料,李管家却是对着一群仆人赶紧命令道。
得到了管家的命令,几名身强力壮的仆人虽然心中很是气闷,却只有拼命躲闪,不敢擅自主动还击一下。
就这样,但见在一个破旧的小院里,一个身材瘦小、眉目青秀的少年拿着一个榔头,呈凶猛之势追击着向他围上来的几个仆人,几个仆人被打的上蹿下跳,可没有管家的命令,他们却是不敢对其还手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