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夏太子居然知道在下?”殷仁仍是微笑的表情。
“大宋三大‘官绸’之一,殷记绸缎遍及大宋各地,我又怎会不知?殷记若来我夏国,本人必为殷记大开方便之门。”李元昊生怕好处皆被耶律宗政一人占去,对于这些大宋出名的商人,他自然也不放过拉拢的机会。
“既来之则安之,殷少东不如一起去我那船坐坐?”李元昊想,商人无不是唯利是图的,哪里有利益便去哪处,他不怕这殷仁不去。
殷仁本来就心系赵娴安危,见他邀请,又怎会有不应之理。
于是这四人带着赵颜随李元昊一干人等,走过踏板,来到了李元昊的船内。
这是艘比赵娴之船大许多的画舫,仅仅船舱里里外外便有三间,这画舫装饰颇为豪华,他们几人进了舱房最外间,也是最大的一间。
舱内坐着几名女子,或抚琴、或吹箫,更有舞女闻乐起舞,难怪之前听到舱内传来丝竹声声。
进的舱内便觉一股靡靡之气扑面而来,赵娴几人强忍心中不快,走了进去。
几人分宾主坐下后,赵娴假作无意问道:“先前于窗子内见到尚有人影,元昊太子可还有贵宾需招待?不若一起如何?”
李元昊打着哈哈,笑道:“我这舱内除了我等几人,便是这些乐伎和舱内下人,却决无可能再有他人,公主莫不是眼花看错了。”
赵娴见李元昊如此之说,越发觉得怪异,不知是何人让李元昊如此秘而不宣,藏得严严实实,唯一有可能的便是。。
看来李元昊这人倒是有必要着人盯紧了,想起‘隐帮’中人除却卫颜秀外,却未曾跟到任何线索,但从曾刺杀回鹘王夜落隔的那帮杀手推测,李元昊必是与‘隐帮’之人有所勾结,不如从他这里查起,也未必毫无收获。
之前被点哑穴的人此时也被苏奴儿解开了穴道,被扫了颜面的他,恶毒地盯着赵颜。
经李元昊介绍,原来这些公子哥都是朝内大臣之子,却都是实实在在的衙内,而此前唯一一位与赵娴见礼的男子却是当今侍卫亲军步军都指挥使之子。
都指挥使乃正五品官职,职级不算高,却因拱卫皇宫内外,极受皇上重视,
是以也成为李元昊拉拢对象。
赵娴暗暗心惊,李元昊此人当真是无缝不钻,时时处处都在使着手段。
经此一事,赵娴觉得回去后必要进宫一趟,将此事告知赵祯才好。
舱中众人表面说说笑笑,实则莫不是暗怀心机,互相试探。
李元昊的画舫继续前行,而赵娴的画舫则紧随其后,两船行行停停,不知不觉来到了内城州桥附近,这时已然接近午时。
赵娴对殷仁使了个眼色,殷仁会意地点点头,立起来准备就此辞别,耶律兄弟也一起告辞。
李元昊见众人辞意坚决,便命人将船缓缓靠于岸边码头处,陪同赵娴几人下了画舫。
此时百米开外的另一处,停靠着一艘很大的画舫,全长约四十余丈,船高也有五丈,靠在岸边,气势惊人,这画舫桅杆上挂着十几盏宫灯,其中三盏灯上书着三个大字,“忆~江~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