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照在郭厚生三人的身上,随着他们的离开而散去。舒叀頙殩东厢房内一片宁静,唯有屋内不时传出或男或女的喘息声,带着浓浓的情yu。
萧瑀并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只不过喝了一碗鸡汤而已,却忽然浑身燥热起来。许是屋内的炭盆烧得太旺了些,他颇为烦躁地解开外面的罩衫,倚在身后的椅靠上。
杜云锦瞧着他那副模样,素来偏苍白的脸颊上竟然有了淡淡的红晕,又见他解开罩衫,想必是屋内太热的缘故。不过她自己并不觉着热,这样的温度和往常都一样,难道是今日在宣元殿忙得病了?她想起萧瑀是与她一起步行回到东宫的,虽说那时雪已经停了,但不时拂过的寒风却都是带着凉意的。
她朝萧瑀伸出手,搁在他的额间试着温度。现在这个时候是至关重要的时候,清妃与小陈氏暗斗,若是筹谋得好便能做个渔夫最后得力,若是稍有差池就会前功尽弃,也许还会性命难保。所以此时此刻萧瑀病不得,一点都病不得。
她的手似乎有着不用寻常的魔力,一贴在他额间时,萧瑀就感到一股清凉从那里散发出来,平息了身体四处乱窜的燥火。正当他闭上眼睛享受着这一切时,杜云锦忽然收回了手。
“你……”声音一发出,萧瑀自己就惊呆住。他自己的声音自己最清楚,何时会发出这等暗哑低沉的声音,尤其里面似乎还带着一丝的情yu。
他并非圣人,又长在宫中,虽说今上并没有按惯例赐下女官给他,但东宫里多得是想要引诱他爬上枝头变凤凰的宫女们,因此他早已经历过少年时代的懵懂。
他此时的声音代表着什么,他十分清楚。他不是贪恋温柔乡的人,也不是刻意委屈自己之辈,若杜云锦不是杜云锦,也许他早就与她完成了洞房之礼,可惜她是杜云锦,是他一辈子都不能沾惹的女人,所以他宁愿用雷霆手段规束宫人,也不愿意与她居住一室。
怕就只怕……一时的情难自禁。
萧瑀苦笑着,他没想到杜云锦对他的吸引力能有如此之大,他已经清楚地感觉到自己身体某处迅速的变化。
“还好没烧。”萧瑀那边天人挣扎,杜云锦并没有瞧清楚。她摸摸了自己的额间,发现萧瑀并没有发烧的迹象才放下心。她兴高采烈地偏过头看向萧瑀,却吓了一大跳。
萧瑀脸颊的红晕越来越加深,并且迅速地发展到整张脸。随着他扯落的衣裳望去,就连颈项间都透着暧昧的红色。一向冷淡疏远待人的他,半眯着双眼,似笑非笑地望着她,像寂静夜里怒放的白昙,迷离又诱人沦陷。
“阿瑀。”杜云锦疑惑地望着他,虽说眼前的萧瑀很是迷人,至少比当初的萧玉礼迷人,但突然变成这副模样,她隐隐觉得不对劲。
她的声音像是一汪清泉,渐渐地靠过来的身子散发出属于女子特有的馨香味道。眼前的杜云锦是一个散发出五彩光芒的光晕,吸引着他不断靠近。
“阿……”瑀字还未吐出,杜云锦就看见萧瑀那张熟悉的俊颜在自己眼前不断放大,大到她忘记了自己的唇已经被人掳掠。
柔软的碰触,他在她的唇上辗转xi允,越发地深陷在她的美好之中,难以自拔。先前的那些理智随着这一吻上便全都抛之脑后,他的眼里被杜云锦的模样映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