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雁回冲着杜云锦笑得暧昧。
“娘娘,早膳已经备好。您看是不是现在就用?”如玉的声音出现在外屋里。
雁回敛了脸上的喜色,扶着装扮好的杜云锦缓缓走出里屋。
如玉正跪坐在饭桌的一侧,等杜云锦落座后就开始忙碌地为她试食及布菜。
杜云锦抬眼看看她,昨夜那件事时她和郭厚生也在门外。她不比雁回是可以贴心之人,与自己到底隔了层膜,自己的那个样子被她知晓总有些不妥。
如玉脸色很是平静,瞧不出悲喜,如同每一天的早晨一样,为她试吃为她布菜。
一顿饭吃得没什么滋味,若是从前见了这般的杜云锦,如玉也会适时地劝说两句,可今日她却恍若未见,待杜云锦落筷便利落地收拾起饭桌。
她谨守着下人的本分,却让杜云锦察觉到有些不同与怪异。她平日里虽话不多,但举止之间是将自己当做主子对待的,而现在杜云锦总是觉得有些不妥之处,却又说不出哪里不妥。
“娘娘,奴婢先下去收拾了。”如玉将最后的一个碗搁在托盘上,待杜云锦?点头同意后就恭敬地退了下去。
“雁回,你有没有觉得如玉今日有些不对劲?”杜云锦绞了帕子,擦拭着嘴角。
听到她的问话,雁回一边将杜云锦手里的帕子接过来,一边朝如玉离去的背影望去。“她素来就是个怪异的,奴婢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雁回对如玉始终存了一分敌对的心思,这点杜云锦早就知晓。虽然萧瑀曾对她解释过如玉出现在她身边的作用,杜云锦自己早已释怀,还因如玉是萧瑀安排的人而对她有心亲近,但雁回却不肯放下戒备的心。俗话说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杜云锦见雁回执意如此,也想着这样并没有什么坏处便由着雁回去了。
雁回没察觉到如玉的不妥,她自己察觉到却又说不出是哪里,杜云锦想着也许是自己经历过昨夜有些过于敏感,便将此事搁下不提。
窗外云高风清,帝都连绵数日的雪天后迎来的第一个晴朗。
萧瑀坐在撵轿上,他与三年前已经不同,随着站在他身后的势力越来越大,那些内侍们也不敢轻看了这位太子,特地重新为他备上撵轿。
他来得有些早,长长的甬道里到处都是清扫积雪的小内侍们。偶尔见到一行一行送东西望各处宫殿的六司宫女们,也都停下脚步,特地向他请安问好。
作为一国的储君,这样的待遇实属最正常之事,然而因他从前飘摇的地位,或多或少都有宫人敢对他视而不见。
如今……管你是什么位置,是什么出身,若是无权便会任人宰割,任人欺凌!这是萧瑀长到这么大得来的经验之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