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云茉握着手，不安的坐在椅子上。不一会，浓郁的巧克力味冲淡了她鼻尖的消毒水味和酸涩。她微微抬头。尹立言已经半蹲在她的面前。将手中的杯子交给她。

“喝点吧。暖一暖。”

尹立言眼眸清澈，有着稳定人心的力量。他的内心涌动出来的冲动。连带的双手也忍不住搭上了她的肩膀。他就想这样拥她入怀。

只是，他的手臂还未用力，病房的门就被打开了。下一刻，凉云茉就因为声响立马站了起来。手中的杯子也顺势归还到他的手里。烫人的温度溅落到他的手上。

刺痛了一下。

他低头，这么烫。他怎么直接就让她喝呢。

从病房出来的医生正摘着口罩。抬眼就对上凉云茉焦急的眼光。

为首的男医生年纪很大，是一直负责他父亲的主治医师。姓莫。

“莫医生，我爸怎么样？”

莫医生脸色和蔼，轻轻拍着凉云茉的肩膀，似安慰。

“放心吧，只是脑中的碎片有移动的迹象。触碰到了神经。才会引起心率不稳。我已经进行急救。而后我会仔细检查。看看碎片的移动方向。如果保守治疗没办法了，我只能和你商量进行手术了。”

凉云茉神思已然平静，这是她所预想得到的。当时她接受保守治疗的时候，她就预想到总有一天会面临如此的选择。她只是在自欺欺人，想将父亲留得时间长一点，哪怕是躺在床上昏睡着，也是她能看到触到的。而不是可能死在冰冷的手术台上。

她是太自私了么？

尹立言看到她的沉默，上前一步。浅声问道：“莫叔，情况严重么？如果做手术，成功的几率是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