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磊突然看着他道:“对了,听静姨说小米粒明天也要回来了哦,凡,你小子到底要墨迹到什么时候,你就不能学学秋叔和狼叔,一举拿下么?”
杰森插话道:“错了,野狼是被白静拿下的!”
夏磊:“呃。。。。。。总之就是拿下,反正小米粒也拿不下修不是么?”
凡的脸上划过一抹温柔的笑,双眸一下子柔的滴的出水来。
这个少年长歪了,他既不像他妈咪那般冷冽严肃,也不像他爸那样没个正经,长大了的凡充分的展示了什么叫两|性的中和,他的性格随着年纪的增长呈现出越来越稳重周密的一面。
当然,他性格的形成过程中,修绝对是最大的功臣,长期被修的冷气荼毒,无论多跳脱的人都会老实下来,更何况他这种从小跟修一起长大的。
曾经那个整天追着修跟小米粒抬杠的小家伙已经长成了一个稳重睿智的男人。
凡的嘴角控制不住的扬起:“早点睡吧,晚安!”
夏磊看着他的背影,用胳膊捅了一下刘栋:“这是什么情况,难道全世界都在恋爱么?”
“你问我我问谁?晚安!”刘栋跟杰森和夏磊挥挥爪子,也撤了。
楼上,修对罗宾下了最后通牒:“你走不走?”
罗宾坐在修的书桌上,手上一支中性笔被他转的飞起来,一直都没有离开过他的大拇指,让人不禁怀疑,这人上学的时候是不是就只干这件事了。
“修,你对我越来越冷淡了,我很伤心,不过。。。。。。”罗宾在怀里摸了半天,一只拳头递到了修的面前:“不过我还是有礼物送给你,手伸出来。”
修当然没有伸手,他皱了皱眉眉头,脸上渐渐浮出一丝不耐。
罗宾好似没有看见一般,一头栗色的头发比较短,打着小卷儿,眸子比海洋还要蓝,宝石一般摄人心魄。
他无疑是帅的,可惜他这张脸在修眼里也只是一张脸而已,与大街上形形色色的人脸一样。
“乖,手伸出来!”罗宾朝修眨眨眼,样子很无赖,也很滑稽,对修的冷脸不以为意。
修还是不鸟他,冷冷的看着。
罗宾只好自己找台阶下,摊开手,掌心是一块鹌鹑蛋大小的石头,是红色的,鲜红的那种,看上去就像一块血淋淋的牛肉。
“漂亮吧?”罗宾把石头凑到修的面前:“这是我去马尔代夫在海滩上找到的,当时就惊艳了,就像第一次看见你一样,眼前一亮的感觉。”
修淡淡的开口:“我跟这石头一样?”
“当然不是。”罗宾朝修抛个眉眼:“你比钻石都耀眼,更何况是这小小的石头呢,修,你有没有想我?”
修看了门口一眼:“废话说完了就滚吧,我不想跟你动手。”
“你可以跟我动手啊,我不介意!”
修从旁边的书架上抽了一本书,翻开,声音不紧不慢的:“我介意!”
“修啊,你去一趟东南亚怎么变的越来越没意思了?你现在都不想揍我了?”
饶是修这样修炼成精的,听见罗宾的话也忍不住勾了勾唇角:“你是来找揍的?”
罗宾却看着他薇扬的唇角看呆了:“修,你笑起来真好看,我快不能呼吸了。”
修的俊脸骤然降至冰点,前不久,有个人也这样说过,那个人不止一次说看见他笑就硬了。。。。。。。
修看了眼桌上的手机,那手机一直安安静静的。
“滚出去,不要让我说第二遍!”修的视线落在书上,没有再看罗宾。
罗宾不懂怎么就突然惹到修了,他知道修是真的生气了,把那颗石头往修的书上一扔,利落的跳下桌子:“好,我滚,修,明天见!”
修看着那颗石头,真的红的跟血一样,不,更像一团火,修摸了摸脖子,那里似乎还残留着灼痛的感觉,特别清晰,也特别。。。。。。惊心。。。。。。
安谨言手术后好几个小时才醒过来,这会儿正躺在病床上,沙丁给他削了苹果,切成一片一片的,让他拿牙签签了吃。
据说子弹把肩胛骨钻了一个洞,麻药退去过后那种钻心的疼一般人是没法体会的,安谨言疼的牙齿都在打架,不说动一下,连说话都费劲。
这家医院是m市一家私人医院,是黑鬼的熟人。他们受这种伤去正规医院比较麻烦,干这行的,各条路上都是有朋友的。
沙丁见安谨言咬紧牙关不说话,也不吃苹果,以为他很疼,就问他要不要叫医生打一针止疼剂。
安谨言摇摇头,他哪是疼,他是心寒。
从他醒过来到现在,他就没有看见郑萧,已经几个小时了,郑萧都没露面。他忍不住想,是不是郑萧真去找修了,不过他不敢问,郑萧已经变了,他不知道他为了修还能做出什么来。
黑鬼也没露面,不过黑鬼是忙的,忙着帮郑萧收拾烂摊子。
沙丁忍不住道:“这次多亏了黑鬼大哥,谷里都是他去安抚的,好几个想走的兄弟都被他留下来了,以后我们真的离不开他了,这叫什么事呢?好不容易坤山和黑寡妇死了。。。。。。不过黑鬼大哥的信誉也被我们拖累,还好老大站出来澄清,他一个人背负了全部的责任。。。。。。”
沙丁说不下去了,说不埋怨郑萧是假的,但事情已经发生了,并且看郑萧现在的样子,还有谁忍心去责怪他呢?
安谨言终于开口说:“他呢?”
沙丁知道他说的是谁,指了指门:“一直在外面呢,整整一天了,除了打了几个电话,一句话都没说。谨言,你不要生老大的气,他就是,就是糊涂了,咱们还是兄弟!”
安谨言心中苦笑,他怎么可能生郑萧的气?如果他气,他还会躺在医院吗?
“去把他给我叫进来!”安谨言的目光柔柔的,看不出情绪。
沙丁有点为难:“我已经叫过了,他不进来,一个人在走廊坐了一天了,不吃不喝,傻了一样,说实话,我看见就想揍他。他还是我们老大吗?不就一个男人吗?苍狼除了长相哪一点有你好,他把咱们老大放在眼里了吗?他昨天说的那些话。。。。。。”
“不要说了!”安谨言眼眸一冷:“以后谁也不许再起苍狼,也不许再提隼,你去把他叫进来,就说如果不想见我,就滚的远远的,我的门外不缺看门狗。”
这还是安谨言第一次这么说郑萧,沙丁都有点反应不过来,在他的印象中,安谨言就一直站在郑萧的身后,不说惟命是从,只要郑萧说的话,不管有道理没道理,安谨言都会找各种理由说服他自己和所有兄弟,想尽一切办法支持郑萧。
有时候沙丁都认为是安谨言太宠郑萧了,所以他才会肆无忌惮的享受安谨言的付出,没心没肺的让人生气。
沙丁出来,就见安谨言靠在墙上,闭着眼睛,但绝对没睡着。
他下巴上一圈青青的胡茬子,身上还是那件沾满安谨言血的背心,看上去特别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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