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手的皮肤,竟然这么烫!
方婪皱眉,伸手摸了摸对方的额头,果然触手之下,温度高得惊人。虽然已经接近七月,s市夜间温度却并不高。况且“滨水别苑”依山傍水,昼夜温差更大。方婪看了眼半开着的窗户,走过去关严实了,又把空调调高几度。
走过来,又伸手顺着傻子脖子摸进去,胸口也是滚烫。方婪微凉的手指一触碰到皮肤,傻子就不由自主缩了缩身体,马上又舒展开,眼睛也半眯着。
看这个情况,今天似乎是没办法去见那位导演了?方婪又从柜子里抱出一床蚕丝被给傻子盖了上去,并且压严实了。
这时陈子昂也刚好开车到了门口。
他下车之后,随手把车钥匙仍进了裤兜,就两步并作一步,几乎是跳着跑上了门前台阶。
一边随意张望着,一边按响了门铃。
几乎马上,门就打开了。然后陈大经纪人得知了一个噩耗——他家身体倍儿棒,吃饭倍儿香,百八十年没病没灾的zonger竟然生病了?
开什么玩笑?
陈子昂绕到卧室门口看了一眼,方婪正给物业打电话叫医生,同时从医药箱里翻出一个还没拆封过的温度计。
“这是怎么搞的?”陈子昂心情不太好,语气也就挺冲,“今天都和钱导约好了。”
方婪说了几句,挂断电话,才转头回答陈子昂,“这不是好事情么,你看他现在的情况,要是见了导演,指不定出什么幺蛾子呢。”
陈子昂两手叉在腰上,来回走了两圈,“话不能这么说……”后面的话却没有说完,显然在思考着什么。
方婪也就没管,等了五分钟一看温度,三十八度五,果然是发烧了,温度还不低。方婪伸手又一摸傻子额头。
他靠过来的时候,傻子下意识睁了睁眼睛,又慢慢合上了。
很快社区医生赶到,给打了一针,留下了点药品。
陈子昂一直坐在沙发上面,双手交叉在一起,有点烦躁,忽然又站起来,“这样,和钱导约的时间是中午,先让zonger休息,中午的时候要是可以,最好还是见一面。”
也不等别人回答,陈子昂马上又说,“行,就这么定了。”说完他就站起来,匆匆推门离开。
等到十点多的时候,段松开着公司的车到了联排别墅门口,而且还带了一个人。
方婪给对方开了门。
段松见到方婪,马上客气的点点头,“方哥,这是我们的化妆师,来给厉哥做个形象设计。”其实他大可不必这么客气,但是段松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对着方婪,就是忍不住心底里泛起股子敬畏。
难道是因为他素来敬仰的厉哥被对方轻而易举成功驯养?
“方哥,厉哥现在情况怎么样?”段松一边关心的问,同时努力屏蔽掉脑子里自动播放厉哥扑进方婪怀里的小剧场。
方婪没回答,只是对他们点点头,让两人先在客厅里坐下,说了句,“我进去看看。”
他才一进去,从公司借来的化妆师阿青就一脸古怪的看向段松,“他是?”
段松“哦”了声,平静的解释,“厉哥的律师。”
阿青还想问什么,方婪已经出来了,对着段松说,“烧还没退,还要去见钱导?”
段松站了起来,“陈哥是这么吩咐的,阿青给厉哥做个形象,不会看出什么,只要坚持几个小时。”
方婪可有可无“嗯”了声,让开了路。
段松给阿青示意了一下,准备进去,但是他心里还是有点打鼓。那天厉荣泽的状态他可是历历在目,就怕厉哥当着阿青的面做出什么非常举动,那他真都不知道怎么圆回去。
结果他还没走到门口,卧室门就自己打开了。
厉荣泽头发凌乱着,随便穿着件睡衣,神色不耐的站在门口,眼里还带着点火气。
段松一惊,厉哥这表情,绝逼是要山呼海啸天崩地裂要发怒的前奏啊,他立马狗腿的凑上去,“厉哥,感觉好一点了?”
但是接着,他又察觉出点不对劲。
不对,不应该啊?
他立马转向一边的方婪,结果眼睁睁的看着方婪一言不发的走进开敞式厨房,从冰箱里取出一盒牛奶,拆开,倒进小锅里,然后打开了电磁炉开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