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你终于醒啦。”乐巧喜滋滋的大跨步跑进来,抬屁股就往炕上一坐,两腿来回颤悠,邀功似的说道,“哎呀,我们都等你好久了。”
“唔嗯?”林白听见声音,哼哧着转身,跟着清醒过来,“巧巧叔叔,啊,莲莲叔叔,你们过来了,怎么今天这么早啊。”哑着的嗓子又咳嗽几声。
“哎,你嗓子怎么了。”乐巧弯过身,好奇地盯着他的嘴,怎么一晚上功夫就成这样了。
“我去给你端碗水。”莲莲见状刚要起身,就被林白抓住了手,
“不用,我马上就起了,嘿嘿……”林白赫然。
“哎哎?你身上是怎么回事?”乐巧一惊一乍的瞎咋胡,刚才没注意,毛团往外一跳掀起了被子,露出林白身上的欢-爱痕迹。他还怕自己看不清,脸还凑过去,只离着林白的身体两公分远,这回算是看清了,可却气得浑身发抖。
林白脸上通红,好丢人好么,被难男朋友的妈妈堵在床上了,估计他是第一人吧。
莲莲顺光而坐,早在乐巧喊出声前就看清楚了,虽然是小辈,大家都是雌性,可他也觉得不太好意思,面上发热。
林白缓缓的坐起身,他全身上下什么也没穿,只用被子围着下身,挺着圆鼓鼓的肚子,只要可触及的皮肤都有交-配后的痕迹,星星点点,一片一片,可以想象当时的场面得多壮观激烈啊。
“哎呀,莲莲啊,我头疼,不行了,给气的。”乐巧一副心内绞痛苦不堪言的样子,手掌哐叽哐叽地拍着胸口,上身摇晃。
林白口呆,“……”这是谁给气的?不是我吧?
莲莲连忙上前抓住他的手,不让他自残,自己也有点劳神忧心,只能安慰他也劝自己:“没事没事,小白这不挺好的么。”心里却想的是兽人什么的果然都是禽兽一流的。
卧室里发生得事情逃不过兽人的耳朵,达宝和阿希听的真真切切,可究竟没有亲眼所见,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只能根据他们的说话内容任凭两人遐想,再者说,屋内都是雌性,他俩也不方便进去,只好耐着脾气在外等候。
在莲莲和乐巧的怜悯和不忍直视的神色中,林白战战兢兢的穿好了衣服,又心虚羞愧的叠好了被子,才硬着头皮下地穿鞋。
身披糟心的目光疾步走到卧室门口就看到了坐在客厅的达宝和阿希,林白的脸色像火烧云一样瞬间红霞满面,我靠,今儿是什么日子,谁能告诉他,这回可丢人丢大发了!
愣怔一瞬,林白快步躲进厨房一角,用喝水掩饰囧迫,心里突突的跳,眯着眼找地缝,迫切的要钻进去。
乐巧这次快要被大儿子气出心脏病了,哪还有情绪关注林白的小心思呢,俩人拉着手坐回客厅里,面色迥然,一个是心酸心疼,一个是乌云罩顶。
达宝和阿希也不想在这节骨眼儿上多生事端,只能尴尬小心的减少存在感。
过了好一会也不见林白出来,达宝只能顶着压力开口,
“小白,你收拾好了么,咱们要去个那个兽人接骨了。”说完还偷瞄了乐巧一眼。
嗯?林白呆立,操蛋的,怎么把这事给忘了,这可是大事,难怪这么早两个人就来了。
“好,我穿上衣服就走。”林白嘶哑着应声,虽然全身的骨头泛酸,可也只能坚持了,谁让昨晚上是自己挑起的兽欲呢。
进屋穿上大衣戴上帽子,林白低眉顺眼脚步虚浮的走了出去。
“咳,你俩也跟着去吧。”阿希轻咳一声,似在提醒两人,别继续幽怨了。
莲莲简单梳理下长发,面色不愉,穿上林白给做的羽绒衣,戴上漂亮得帽子,上前拉着小白的手,给他正正衣领就往外走,看也不看阿希和达宝,视两人为无物。
怎么回事?林白感觉气氛有些不同,虽然心存疑虑,可这八卦的时间不对,也许在他没醒来以前发生了什么吧。不过不是说贝北也陪他呢,怎么不见人,一大早跑哪去了?
心里的想法刚放下,门一开就感受到了只有正午才有的气温热度,林白眉角抽抽,他竟然睡到了中午!
四人走在路上,氛围有些僵硬,阿希目光闪了闪,开口问林白,“小白,你说的接骨,需要什么物品么,我们好准备?”
阿希清冷的声音传来,林白想了想回道:“呃,需要的是木板,不过我得看看那人具体伤到了什么位置,还有受伤的程度。”
林白之前在学校里参加野外活动前学过简单急救的知识,为的就是出现突发性的事件时同伴之间可以相互救助,不过那些东西跟专业的医学来讲就是九牛一毛了。可他毕竟是从现代文明的社会而来,即使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他拥有的再简单地学识对于当地的兽人来说也是救命的保障。
走了大概半小时,就来到了一个宽阔得竹门之前,这家的门做的比林白家要大上一倍之多,就跟现代人家里的车库门一样。
达宝上前叩门,听到门内一个温和的中性的声音应答。
门一开,走出一个黑长发的雌性,林白瞅着他的年纪也就五十多岁,可一点都不显老,面上没有什么皱纹,只是脸色发黄,带着年岁的沧桑。
“啊,是你们,快进来,快进来。”他激动的语不成调,眼里泛着水光。
“茵茵,虎子好点了么?”莲莲忧声问道,拉着小白进屋。
“哎,不瞒你说,他现在一点生活下去的意念都没有,要不是我每日看着他劝着他,怕是怕是……”茵茵说不下去,掩面而泣。
“别太伤心了,部落里是不会放弃他的,大家都会帮助你们。”莲莲看着他这样自己也难受,拍拍他的肩膀给与安慰。
“你们来了。”族长从里屋出来,眉宇间带着疲惫,看到莲莲旁边的小白,眼神渐渐转亮,言语中透着喜悦,“好,来了就进来吧。”
茵茵是刚听族长说贝崽的雌性可以治好虎子的腿,他也是带着这一点期望看向陪在莲莲身边柔弱的小雌性。
这个兽人家里可是说是家徒四壁,跟林白家的温馨富足截然不同,可以说除了把洞口封起来了,屋里什么都没有。
林白随着莲莲走进里屋,一股腥臭志气扑面而来,他强忍着压住心里的恶心,面色变得青白。
屋内还有另外一个银色长发的年长雌性,这就是族医了,他和蔼的冲林白点头,眼中含着期盼和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