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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文东和周彦焕看着腻在一起的几个小家伙,心里都有些好笑。孩子的世界真单纯,可惜这种单纯会随着年龄的增长逐渐消失,一去不返。
周彦焕这次在山上并没有住很久,过了两日,他便离开了,只是,半个月之后,周彦焕又回来了。
陈文东看着周彦焕心中充满疑问,“你怎么又来了?”雁荡山距离花家寨路程可不近,他一个来回怎么也得半个月。周彦焕总不能刚回到雁荡山就折回来吧?
周彦焕笑得一脸得意,仿佛跟偷腥的猫一般,“小东子,以后我可以经常来花家寨了!”
见陈文东满脸疑惑,周彦焕继续道:“我已经准备建都恒河洲了!”
“你打算在恒河洲建都?”陈文东皱皱眉头。
周彦焕点点头,“不错,我现在实力渐增,建都已经势在必行。雁荡山地处西域,而我的势力却只能向东发展,统辖起来实在是不方便。我思来想去,还是恒河洲比较合适,这里地处中心地带,城防设施和农商发展都不错,我来看你也方便多了!”
陈文东见周彦焕咧着一张大嘴傻笑,不禁有些来气,他可不希望和周彦焕有这样密切的往来。如此一来,他的清闲日子怕是到头了。
周彦焕说道做到,从那以后,他几乎每隔半个月,就要来一次花家寨。
随着建都事宜逐渐办妥,来花家寨的客人,也逐渐多了起来。
先是谭大勇和谭老幺,后来是商部张长老和杀部薛长老,……总之,以前与陈文东相熟的那些同僚,基本都来了。
陈文东住在花家寨,本就是躲清闲的,这么一来,那还能清闲得起来,把陈文东给烦得呀,一个头两个大。
不过,花家寨也有高兴的,丫丫、豆豆和毛毛就特别开心,这些天宾客不断,礼物也不断,他们着实得了不少好东西。
就连周正博都十分羡慕,“你们可真幸福,我都没收到过这么多礼物。”
豆豆不屑的白了周正博一眼道:“你的好东西可比我们多多了,要是你羡慕,咱俩换换?”
周正博憋瘪嘴,没敢跟豆豆争辩。这些天,他算是看出来了,招惹谁都不能招惹豆豆,这小子坏透了!
毛毛见周正博不开心,傻呵呵道:“博儿哥哥,你别难过,我这里也有好多礼物呢,我可以送给你一些。”
周正博点点头,高高兴兴和毛毛玩去了。
豆豆瞅瞅傻乐的弟弟,十分无奈,这小子是他弟弟吗?怎么这么傻呢?“嗯哼,周正博,你看我弟弟对你多好。我弟弟可喜欢你那个玉狮子了,都跟我说了好几回了,你可不能不够朋友!”
豆豆疑惑的眨眨眼,刚要说话,就被毛毛给截住了,“毛毛,你前天还跟我念叨呢,现在就不记得了?你就说,你喜不喜欢那个玉狮子吧?”
毛毛立刻被转移了注意力,傻愣愣的点了点头。
“你看,我弟弟喜欢吧?再说了,我弟弟把所有的玩具都给你玩,你总得表达一下谢意吧?”
周正博隐隐有一种上当的感觉,但是见毛毛确实喜欢,倒也没有反对,“既然毛毛喜欢,我就送你好了,你等着,我这就去拿。”
豆豆点点头,“这还差不多。”
不一会儿,周正博捧着一个玲珑精致的玉狮子回来了,“毛毛,送给你!”
毛毛收到礼物非常开心,“谢谢博儿哥哥!”
周正博见毛毛开心,也非常开心,“不用客气,你喜欢就好!”
豆豆在一边暗暗翻了好几个白眼,真是一对傻帽!
几个孩子的互动,被路过的张长老看在了眼里,记在了心里。
张长老见到陈文东时,无意中提起这件事,不无夸赞道:“小东子,你这三个孩子当中,就属豆豆像你!小小年纪,鬼主意一大把,是个可造之材。”
陈文东苦笑了一下,“张长老,您这是夸他呢,还是损他呢?你说他也就算了,怎么连我也捎带上了?”
张长老摇摇头,正色道:“小东子,我的眼光一向很准,你这个孩子错不了,假以时日,定是个经商的好材料。”
陈文东心中一顿,却并不接张长老的话茬,“嗨!谁知道呢,张长老,咱们喝茶。”
陈文东并不想让自己的孩子参与到权力斗争中,可有些事情就如大川如海,不是你想阻止就能阻止得了的。
周彦焕建都以后,雁荡山除了驻守的军队,剩下的人全都迁到了恒河洲。王衍之和花红他们是最后一批迁过来的人。这其中,周彦焕做没做手脚,不言而喻。
花红回到都城以后,自然要回到花家寨看望家人,跟着花红一起来的,还有王衍之和陈文举。
家人相见,自是别有一番滋味,大家高高兴兴吃了一顿团圆饭,坐在一起聊了好长时间。
酒席散后,时间也不早了,大家也都各自回屋休息了。
陈文东刚刚洗漱完,就听到有人敲门,打开门一看,居然是文举。文举经过这段时间的历练,比先前稳重多了,为人处世也长进了不少,对此,陈文东和父亲都很高兴。
陈文东见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便问道:“你小子!这么晚来找我,肯定是有事儿吧?”
文举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却仍旧是支支吾吾的。
陈文东顺手拍了文举一巴掌,没好气道:“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支支吾吾的像什么样子!难不成你是看上哪家姑娘了?想要哥给你去提亲?”
文举赶忙摆摆手,“哥,你就别取笑我了。我天天在军营里,连个母猪都看不到,又往哪去看姑娘啊?”
陈文东点点头,深以为然,便也不再开玩笑,他拍拍文举的肩膀,问道:“说吧,找哥究竟有什么事?”
文举吭哧了半天,却提起了另外一件事,“哥哥,你和汉王的事情,我都知道了。”
陈文东一听这话,心里咯噔了一下,难道是王衍之跟文举说的?陈文东灰白着脸色问道:“你都知道什么了?”
文举低声道:“我知道哥哥为什么不回雁荡山了,这些日子,我没少听别人说起你的事情,王将军也跟我说了不少。哥哥,这些年你受委屈了,若是换做我,可能做不到哥哥这一步。”
陈文东听文举这样说,心里暗暗松了口气,“其实也没什么,先前我寄人篱下,又是个奴才,哪能指望别人对我好呢?”
文举脸上也有些难过,“早知道这样,我就不从军了。我干什么也能养活自己,又何必让哥哥如此为难?”
陈文东摇摇头,语重心长道:“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你不用多想,在军中好好干就是,凡是多听听王将军的意见。”
见文举一脸犹豫不定,陈文东心下狐疑,“文举,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要说?”
文举愣了一下,最后却摇摇头,“哥哥,我没事了,可能是今天有些累了,我先回去了。”
陈文东见他不肯说,也没有多问,心里到底存了疑问。
等花红回来之后,陈文东便向花红问道:“红儿,文举在军中还好吧?”
花红愣了一下,半天才道:“还行吧,我没听说他有什么事儿啊?他跟你说什么了?”
“也没说什么,就是聊了聊以前的事儿。”陈文东见花红这样,微不可查的皱了皱眉。花红今天也不太正常,她这个人一向爽利,今天怎么有些魂不守舍的?
陈文东瞅了花红一阵,不成想,还未等他说话,花红就站起身来,“我去看看孩子,你先睡吧!”
这下,陈文东确信,花红肯定有事瞒着他,不止花红,恐怕文举也是有事相瞒。可究竟是什么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