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外楼的包间,郑楚二人正在帮牛楚悦恶补。
“南明多小国,屡有侵犯之心,不能尽平。尔等可有解决之法?”赵闻语念着往年的科举试题。
“恩威并重,不听话就打。”牛楚悦边翻书边回答。
郑法章哭丧着脸,相当无奈:“理儿是这个理儿,但你不能这么说。”他检查了牛楚悦这几日的功课,感觉相当头疼。
“唉,你们都清楚我是考不上科举的,别浪费这个功夫了,能骗骗我娘亲就行。”牛楚悦也很苦恼的。
“别泄气啊,现在起码还有三个月时间准备。万一瞎猫碰上死耗子了呢?”赵闻语摸摸贡品的大脑袋。
牛楚悦眨巴着眼睛说道:“其实我也不太想考上,办报纸最重要的就是公正。如果做了官,立场绝对是和老百姓不一样的,那就变成官报而不是民报了。”
“哼,别找借口,等你报纸做大再来说这种话。就你那小生意现在都不够上头人看的,人家一句话就能撸掉你的茶楼,你不为官是想等死吗?”郑法章戳穿他的借口。
牛楚悦想想有理,只能无奈地拿起书本,谁家他现在没实力呢?
赵闻语看着他,点点头,不错,看了还有救。
就这么安静地度过了三个时辰,窗外地一阵骚乱打乱牛楚悦好不容易沉下来的心境。
“谁他妈在外面吵?”牛小记者难得爆粗。
郑法章把窗子打开,赵牛二人纷纷伸出头观望。
只见一个书生模样的小子被人打得遍体鳞伤,“别打了,别打了,要出人命了。”
“呸,你这小子说好今天还钱的,现在一分文没有。老子也是在别人手下讨生活的,没得被你连累。兄弟们,上!”人群中钻出一个光头,对着他大声呼喝。
“住手,你们都给我住手。你们知道我表妹是什么人吗?啊!他可是牛林枭牛大爷的爱妾!”书生模样的人见打不过,急忙出声恐吓。
“啥,牛大少爷娶了周都督的独女,后院干净的很,这事儿洵阳城里谁人不知你说谎也得动动脑子!”那光头大汉指挥另两人抽他的嘴巴子。
那书生被打得满嘴血,“我表妹就在城郊牛家,还怀了身孕,不信你自己去打听。她怀的可是牛大少爷的长子。”
“什么,城郊的牛家可不是牛府!她是牛楚悦的小妾?刚你还说是牛大爷的。再说她和你有个屁关系,她干嘛帮你还债!”围观的人越来越多。
“咱们要不要下去阻止?”赵闻语推了推牛楚悦。
“干嘛阻止,等着看戏啊!”牛楚悦把贡品接过来。
“喂喂,你还牵扯在其中呢!搞臭了名声,你还怎么娶妻生子?”
“放心,顶了天,我就是那被戴了绿帽的懦弱公子,有人比我更心急!”牛楚悦微微一笑,满脸都是八卦的神色。
赵郑两人皆无奈,不过周家和牛家如果能起内讧,对于他们来说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这么想着,俩人也断了制止的心思,跟着牛楚悦看戏,还要了几碟点心。
“信不信由你,我表妹就是牛林枭的爱妾,放在他弟弟家里只是缓兵之计。你要打就打啊,来啊,我也不怕你。”
那光头哈哈大笑:“如果你说的是假话,你就得罪了我们这一大票兄弟。要是你说的是真话,你得罪的周家。今天暂且饶你一命,就先取走你的一个手指。”
“你说什么?你敢!光天化日的,这可是天子脚下!”
“天子脚下也得欠债还钱。”那光头挑拣出他的一根指头,抽出腰间的匕首,利落一刀。
只见鲜艳的血液飙出,半根指头落在地上,像是被砍头的蛇还在垂死挣扎。
“啊!”那书生竟是没用得昏厥了过去。
众人皆呆愣了半刻,待回过神来,发现书生已经昏倒,光头也已经离去。这下子没戏可看,他们纷纷离去。但种种八卦像是长了翅膀一般,在洵阳城里四处传播。
“哼,没把红枣怀的是他的孩子捅出来,还算聪明。”牛楚悦看完了大戏还在回味。
“牛府说不定会逼你娶红枣的。现在你还有心思看戏,真是搞不懂。”
“不会,红枣地位太低,顶多是让我给她开脸罢了。不过我早已除宗,他们管不着。说句有些自大的话,皇上刚奖赏于我,他们还没那个胆子。”牛楚悦给贡品顺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