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乐萦就从睡梦之中惊醒来,头痛欲裂。
她原本想好好休息一天,睡个懒觉,可却不知为何,她整晚都睡得不好,半夜醒了好几次。好不容易迷迷糊糊熬到天亮,她又醒了,再一看时间,才早上八点多。
乐萦揉了揉太阳穴,正在考虑着是接着睡还是干脆起床……
手机响了。
铃声是jason mraz的,打来电话的人是岑淡淡。
“喂……”
乐萦以一种垂死之人的粗哑声音接了电话。
“哇,小萦萦你怎么了?”不知从何时开始,岑淡淡也开始学着席源的叫法,开始称呼乐萦为“小萦萦”,其实真正比较起来,乐萦还要比岑淡淡大半岁,可依照她的口气,却好像在称呼一个小妹妹,“你的声音听起来简直像是刚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什么事?快说……”乐萦实在不想跟她废话,“我正头痛着呢。”
“头痛?病了?”
“没,昨天参加了的杀青酒会……”
乐萦言尽于此,至于后续的那些复杂情节,她实在懒得开口。
“啊?宿醉?”岑淡淡却在那边夸张地大叫了起来,“不会吧?小萦萦你学坏了哦!竟然学会喝酒了!啧啧,这么看来,我听到的那条八卦消息的当事人……该不会就是你吧?”
“什么?”乐萦的脑子还有点不太清醒,“八卦?”
“哎呀,我可是一听到这件事就立刻溜出来给你打电话了!惊天大料!”岑淡淡的语气充满了兴奋,“是关于你家那位女王大人的八卦哦。”
“女……王?”
什么女王?她家的女王大人?
“简纾啊。”岑淡淡接着说,“今天整栋娱乐大楼里都在疯传这条消息,你家简纾一路都在遭人围观!不过我也真是佩服她,都这样了,她竟然还能面色如常,超级淡定!”
岑淡淡这一通没头没尾的话,把乐萦说得莫名其妙。
如果乐萦现在不是正难受着,肯定要立刻将岑淡淡大骂一顿,再逼着她赶紧说重点。可此刻的乐萦唯一的想法就是——
头好痛!
不过,岑淡淡特地来八卦,当然不会连重点都没说就将电话给挂了。
“本来嘛,你知道简纾那个人……平时的打扮都是一副端正又老气的样子,几乎都是正装,也从来不佩什么装饰,可是今天早上,她却是戴着一条丝巾来的。”岑淡淡似乎根本就没在意过电话另一头乐萦的反应,自己一个人讲得兴致勃勃,“这件事本身就有点诡异了,到了晨会的时候,进了热烘烘的空调间,她都一直没有解下来……”
乐萦听得稀里糊涂,实在不明白,简纾戴了一条丝巾到底有什么问题。
“……后来终于有人故意凑了过去。”岑淡淡接着说,“借口说要看她的丝巾,趁她没防备,直接将她脖子上的丝巾给扯了!小萦萦,你猜她脖子上有什么?”
“嗯?”乐萦完全处于迷茫状态,“有什么?”
“咦?”岑淡淡似乎对她的反应很是吃惊,“真不是你干的啊?”
“什么啊?”
“她脖子上有一颗大大的‘草莓’!”
草莓?
乐萦的脑子有点没转过来。
“小萦萦,你太让我失望了。”岑淡淡开始叹气,“你竟然纯洁到连‘草莓’是什么都不知道,就是……吻痕啊!你想想,一向严肃又正经的简纾,脖子上竟然带着一个那么新鲜又惹眼的吻痕!那得是多激情多热烈才留下来的啊?噗,是不是感觉很有料?”
吻……痕?!
这一下,乐萦总算有些清醒了。
那是……
是……是她弄的吗?
乐萦对这种事没有什么太多经验,偶尔看的电视剧或者小说里曾经描写过一点,可是,电视剧和小说里也没告诉过她这么容易就会留下痕迹啊。
虽然此刻十分不清醒,但乐萦仍然对前一晚的事情记忆犹新。
那个时候,也不知自己到底是哪根筋不对,竟然大着胆子趴到了简纾身上,然后,她亲了简纾的脖子。现在想来,她其实根本就没用力嘛……怎么会……
再后来,简纾推开了她,很快便从床上起了身,穿好了外衣。
“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乐萦心慌得厉害,压根就不敢吭声,只好眼巴巴地看着简纾收拾好了东西,干脆又果决地离开了,留下她一个人,瞪着眼睛胡思乱想了半天,最后,乐萦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睡着的。可乐萦却没想到,简纾竟然会因此而这么狼狈,简纾一定……恨死自己了吧?
“……喂,小萦萦?你到底有没有在听?”
岑淡淡大概正在那边大声对着电话吼,总算把乐萦的思绪给拉了回来。
“嗯,我听到了。”
“那你知不知道简纾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