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遍遍的去拨那个陌生的号码,却又一遍遍的听着电话那边的忙音。
到最后,他已经没有勇气在拿起电话听着那边的忙音了。
突然他想起了母亲临割腕之前的请一天曾经对着那边的电话吼道‘呵呵,明天居然是她的预产期,那么你还记不记得明天是我父亲的忌日,他是你害死的,你还有没有良心,你就没有良心吗?’
那个时候,他正站在楼梯的拐角处冷漠的听着这一切。
呵呵,不过是那个他父亲在外面的那个女人有了孩子快要生了罢了,他对这一切感情上的刺激早已看的云淡风轻,所以现在他并不在乎这些,刚转身要离开,就听到他的母亲怒吼道‘如果你明天不会来,我就自杀给你看’。
听到这句话,他讽刺的笑了笑,不知道他的母亲曾用过多少次自杀来威胁过他的父亲,却从来都没有成功过,所以对于他来说也并不在乎这些了。
他就那样淡定的回到了楼上关上门的一刻,房门外是怒摔电话的声音,还有伴随的就是无止境的有一阵的哭声。
他淡定的把外面的一切声音都收入耳中,却面无表情的关上了房门,他对这样的母亲早已经麻木了。
但是却没有想到这一次,真的是永远的诀别。
看着他母亲慢慢死亡的样子,他开始恐惧到发抖,他害怕,他恐惧,却没有一个人可以安慰他。
他也只有三岁,却要承受着所有的事情,他也很委屈,他也大喊道为什么这样对他,为什么?
可是回答他的却永远只有空荡荡的房子和倒在地上的母亲,他的母亲流了很多血,都把浅色的地毯染成了血红色。
而他,就坐在他母亲尸体的旁边,从最初的恐惧到最后的麻木。
他坐在他母亲身边坐了三天,整整三天,他没有喝水,没有吃东西,就是这样默默的坐着,突然,他对他的父亲没有了恨意,他的母亲不是说过吗,不要对任何一个人产生感情,恨不也是一种感情吗?所以他为什么要在一个陌生人的身上浪费所谓的感情呢。
就这样,第三天他想明白了,自己整理好了所有的事情,连他母亲的葬礼都是由他这个只有三岁孩子去完成的,而这个时候他的父亲正在医院欢天喜地的抱着他那个刚出生的儿子。
他母亲的葬礼是最后一个通知他父亲的,他对着他那个没有掉一地眼泪的父亲说的第一句话还是‘有记者,哭一点意思意思吧’。
他还记得他父亲那一脸震惊的样子,他却是满不在乎的淡定的礼貌的继续去接待着其他的客人。
这件事情以后,他的父亲还是和以前没什么区别,几个月也不会回来一次,但是对于他的生活却都是最好的,所以他干什么都是没有被干涉到。
而那个在外面的女人也没有什么好下场,他的父亲注定是一个薄情的人,那个女人生完孩子以后,不仅容貌变化很大,身材走样,而且越来越神经质,他的父亲也越来越厌倦这样的她,所以没过多久好日子,他的父亲的身边就开始女人不断,女人也患上了严重的产后综合证,在加上林子澈暗中的推波助澜,这个女人也最后服用安眠药死去。
因为一命得抵一命,所以她欠他母亲的那一命得还过来,所以他才会在暗中推波助澜。
最后的结果,他很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