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烈哼了一声,上下打量了楚随风一眼,将他眼角和身上的淤青看在眼中,心中便有了几分计较。
旁人不知道楚随风的能力,只会当做是他无灵力之后,只能蛮干硬抗,所以才会一身伤。
楚烈却明白,楚随风修炼了一种古怪的功法,不禁能够帮楚云天调理那颗近乎枯竭的元素之心,而且还有极高的攻击力。
看着楚随风的样子,他就明白,楚随风分明就是跟别人相互抱在一起彼此胖揍了一顿,一般情况下,这种打法,要么是不能打死对方,于是便借机撒气,另一种情况,则是撒气,但是感情确实极好,揍的时候的确是下死手,但是,揍的心情却不一样——只能我揍,别人敢来,死。
看看楚随风法子眼底的笑意,楚烈知道,事情显然倾向于后者。
“你就不想解释点儿什么?”三长老笑眯眯地问道,胖软的手摸着自己的大肚子,笑得和蔼:“对了,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皇帝给你和北冥赐婚了。”
“赐……赐婚?!”楚随风愕然,心头猛然一跳。
楚烈冷然笑了一声,啪的一巴掌拍在了楚随风的后脑勺上,瞪着一双虎目狠狠地嫌弃:“果然是个色迷心窍的,跟人家见了一面之后,立马就忘记了胸口的那个窟窿了吧?恩?!”
楚随风看着楚烈瞪眼的样子,抬手摸了摸被打的后脑勺,一时间竟然无法解释。
伤自己的不是北冥,北冥一直在奋力救自己,甚至差点儿丧命,他破碎经脉和丹田里的灵力可以作证。
可是,这种话,即便是说出来也没有人相信。
“那小子跟你说了什么?”楚烈哪能不知道楚随风在想什么,看着面带纠结的孙子,他轻轻摇了摇头。
这儿子孙子,一个两个的,都是个榆木疙瘩,点了都不透。
楚烈阅人万千,什么样的没有见过,他纵然不敢肯定当日到底发生了什么,有一点却一直都是相信的,那就是,伤楚随风的,不是北冥。
人的感情哪儿是那么容易说变就变的,一个人可以为了等一个结果,几乎跪死在门口,又怎么可能转身就去伤害这个他拿命去等的人?
北冥是个天生执拧的人,甚至执拧到有些偏狂,楚烈永远记得,楚随风重伤昏迷的那阵子曾经暴起伤人,连大长老都搞不定,若非北冥扛着被意识不清的楚随风掐碎肩膀的疼痛抱住了他,大长老都没有办法让当时的楚随风安静下来。
若非执念太深,守护的念头太深,又如何会如此?
更何况,当日那些人毁了灵脉,从楚家冲出来的时候,北冥暴露了身份,旁人看不出来,在座的人却都看到了不对劲儿了。
只是有些事情还没有通顺,所以,几个人心中有数,却只字未提。
楚随风微微松了一口气,心头轻松,脸上便也多了几分笑意:“爷爷先跟我说,今天皇宫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再跟你们细说。”
“小滑头!”楚烈瞪了楚随风一眼,没好气地道:“事情很简单,你和北冥在拍卖行打斗的消息传进了皇宫,便坐实了北堂燕毁楚家灵脉的事情。
我猜测这中间有些龃龉,而你必然发现了什么,正好清梦公主想要借机退婚,我便想这样也好,把人弄进了楚家,该知道的,自然也就能知道了。”
楚烈看了楚随风一眼,楚随风立刻麻利点头:“爷爷英明。”
楚烈似笑非笑地看了楚随风一眼,呵呵了一声,旁边,三长老噗的一声笑了出来,幸灾乐祸地道:“可惜,本来好好地婚事,被你原先的小情人搅合得一塌糊涂,人家说了,人家也喜欢小北冥,所以,要和你公平竞争。
啧啧,瞧瞧你砍人的眼神,以前不喜欢你,现在呢,你不喜欢他了,他又跳出来跟你抢人。
好好的娘子没了,倒是给楚家请来了一尊大佛,还给自己招惹了一个情敌,日后,人家就是凤池留在龙渊的质子,身份相当于皇子皇孙,你可就不能动手动脚咯。”
三长老笑嘻嘻地看着楚随风微微眯起的眼睛,一脸挑拨地撺掇道:“不如,你现在就用你那位大能师父教给你的功法,唔,就是上次你用来溜出府的,能够隐藏行迹的功法,悄悄潜入四皇子府宅,把这个情敌,给杀了!”
原来,阻碍的人,竟然是四皇子。
那么,他是为了什么呢?是关于黑衣人,还是,北堂燕和他做了什么交易?
……
作者有话要说:周一,困死day,zz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