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雨明白其中利害,答应帮谢韬消除此事对云渺峰造成的不利影响。
天黑时分,任双飞来到了谢婉的住处。
在这之前,他从穆世澜坐诊的医馆打听到了四大恶修劫走她的事,奇怪的是,徐师兄到现在还被蒙在鼓里,居然跑来谢婉这里迟迟不归。他一定要让徐师兄知道这件事,不然以后师父怪他知情不报。
谢婉躺在床上,滚烫的额头盖着一块湿毛巾,她半眯着眼,舒服地享受着徐映寒的体贴照顾。只要徐映寒在她这里,她就安心。至于穆世澜能否逃脱四大恶修的掌心,她才懒得理会,自有孟玉儿替她处理。
徐映寒在帮她退烧,但奇怪的是,大半日过去了,服了退烧药,谢婉的病情还是没有好转。听到任双飞在门外喊他,徐映寒让谢婉拿出解阵牌,谢婉立刻紧张起来:“徐师兄,你要走了吗?”
徐映寒皱眉道:“小师弟有事找我,我总不能坐视不理。你好好休息便是。”
谢婉默默递上解阵牌,“那你早去早回,我等你回来。”
徐映寒开门出去了。
谢婉立刻下床,紧贴着墙角,用神识偷听着外面的说话声。
“徐师兄,穆师姐被人劫走了!”任双飞有条不紊地讲完花灵石买来的消息。行云医馆虽然在极力封锁穆世澜被劫走的事情,但总有那好事之徒,将消息贩卖给需要的人。
“什么时候的事?”徐映寒的声音很冷。
“已经一天一夜了。”任双飞耸耸肩道。
死一般的寂静。
片刻后,谢婉抬头就看到徐映寒站在了她的面前,他一把攥住她的手腕脉搏。
谢婉无辜地望着他:“徐师兄,你……你怎么了?”
徐映寒把她的手重重地丢开:“你装病骗我?”
谢婉含泪咬唇:“我没有……”
徐映寒冷冷看了她一眼:“你的脉息紊乱,分明是服了过量丹药所致。说,你为什么这样做?把我困在这里,让我没法去救穆世澜,你打的是这个主意?”他的眸子一瞬间黑得怕人,“穆师妹哪里得罪你了?你要这样处心积虑地害她?”
谢婉心痛得不能自已,猛然笑出声来:“哈哈,害她?徐师兄,我在你眼里就是这样的人?难道我和你多年的情谊,竟然比不上才入门不到一年的穆世澜?她在外面招惹是非,被人劫走,和我有什么关系?徐师兄,你把这么大的罪名压在我的头上,我可承受不起。”
徐映寒仍是看着她,“穆师妹当初被选入医馆,不要说和你没关系。有没有害她,你心里最清楚。”拂袖而去。
谢婉怒道:“天涯海角你去找吧,看你能不能找到她。”
任双飞把玩着手里的如意珠,叹道:“有句话说得好,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谢婉砰地关上大门:“给我滚!”
朗月高悬,白雾山在漫天白雾之中若隐若现。
一团红光越过几个山头,停在了山谷深处。
红光如同潮水退散,一个年轻男子的身形显露而出。他有一双狭长的丹凤眼,眼瞳凹陷,鼻骨高挺,相貌俊美无俦。质地上乘的红色丝袍反射着月光,让他的脸颊徒添了几分神秘莫测。
南宫教主让他追杀昔年那个偷学了是焚月教不世出的秘法,除了教主之外,其他教众不得偷习。然而,许多年前,那名暗修罗趁着教主外出,闯进羡阳殿偷学了。他身为大祭司,接到教主的命令,无论如何都要杀了那叛徒,以防被其外传。
每位新人入教时,都在羡阳殿起誓,永不背叛焚月教。在法宝占月镜上留有他们的一缕精气,精气的任何变化,都会在占月镜上显示。昨日,占月镜现出异象,那个叛徒居然擅自使用。他从中洲边境之地匆匆赶来,一路跟踪到这里,谁料占月镜上的异象却突然消失了。
红袍男子手持占月镜,在这片山脉查探了片刻,仍旧一无所获。在他准备离开白雾山时,头顶的天空传来一阵白鹭鸣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