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敏然这一问，顾北渊顿时就窘迫了，再次露出他那副纯情少男的模样，看得许敏然忍不住翻白眼：“你够了，多大的人了啊，追个妹子还这么羞涩！”

“喂！这可是我第一次感受到什么叫一见钟情！”

“吓死老子了，我还以为你要说这是你第一次喜欢一个妹子呢！”

顾北渊闻言，先是怔了怔，随即有些尴尬地摸了摸自己的头，许敏然突然觉得，这样的二货二少爷，才是她认识的那只嘛！

“高三的时候暗恋过班上的一个女生，不过，因为大家学业都很紧张，这段暗恋史就无疾而终了。不过，我偷偷打听了一下她报考的学校，你猜发生了什么？”

许敏然耸耸肩：“结果你考上了，她却落榜了，对不对？”

看到顾北渊眼睛里的闪烁，许敏然就知道自己猜对了，这种狗血小说里的桥段，她已经烂熟于心！

不过，她没想到的是，顾北渊点了点头，却在下一刻摇头说道：“猜对了一半。”

“啊？”

“说来也挺狗血的！那时候其实我的成绩只能算中上，但是要考一本肯定是异想天开，所以当我报了跟她一样的学校的时候，老师都在劝我，连我爸妈都在劝我，我很坚定，一心等着和她上了同一所大学之后，就跟她表明心迹，那时候……我们也都成年了，更能成熟的为以后做打算。”

“唉……世事难料，你也没想到她会落榜。”

“我去了学校之后，找其他同学甚至找了我们高中的班主任，才知道，她的第二志愿，跟我的第二志愿是一样的。我才想起来，那时候她曾经无意中问过我，准备报考什么学校，我对她说的，其实是第二志愿。她当时眼神闪烁了一下，随后笑着跟我说，那所学校也挺好的。”

……

顾北渊的话说到这里，许敏然已经隐隐地猜到，顾北渊所说的狗血是什么。

“等我大一念完，我收到了一封邮件。是她发来的，她告诉我，当初她是故意打错题。把分数卡在第二志愿上的，她觉得以我的能力，上第二志愿的学校是没问题的，却没想到……我上了她原本该上的学校，她却去了属于我的学校。”

许敏然沉默地看着顾北渊回忆这一切。不知道该说什么好，顾北渊的心里肯定有些自责的，他如果当初跟那女生坦白，自己报考的是她的目标，或许事情就不会演变成这样。

可是，从另一个角度来说。她又能理解顾北渊的感受，他报考了一个所有人都觉得他考不上的学校，他不愿意在她的面前。有机会让她流露出轻笑或者鄙夷的神色，只能沉默地将心中所想隐瞒，只期待着两人在大学相遇的那一刻。

就算自己最后真的没有考上，起码……不会在她面前丢失了他仅有的一点儿面子，不会让她觉得自己在不自量力。

“虽然她没有在邮件里说任何喜欢我的话。但是……我能感受到，她是被我害了。”

“你不能这么想。这件事不怨你，只能怪你们有缘无份！”

“后来我们时不时的会有邮件联系，她说她在那边过得不错，成绩是佼佼者，老师同学都很器重她，而且……在二本那边，学习的压力没有一本这边大。”

许敏然忍了许久，终于找到机会问他：“你们……到现在也没有让对方知道，自己的感情？”

“当初的青春年少，冲动之下造成了这般后果，我不能再随便搅乱她的心房，不过……我没想到的是，她倒是先了我一步。”

“什么意思？”

“神无忧，你相不相信缘分？”

许敏然不知道顾北渊为何会突然这么问自己，却还是想了想之后点点头：“以前是不信的，现在……信了。”

“我也信！所以，我知道……她其实比我更主动。”

“你的意思是……”

“嗯，落枣huā就是她。”

“……”

许敏然这次算是彻底无语了，看着顾北渊那百分之百肯定的神色，她真心不知道该怎么劝他，要先弄清楚落枣huā到底是不是他喜欢的那个妹子，还是要劝他不要再继续这段原本应该是错过了的感情？

“之前我在邮件里跟她说过，我现在在玩儿这个游戏，她说她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