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古有一门派,祖师为金笔上仙,一笔画出,天道相应,纵然后来慢慢没落,但引动天道气机,可不是寻常功法就能做到的。
在最落魄的时候,一位元婴期要去夺了范家传承,范家金丹中期族长舍身,将其灭杀后虽说重伤不治而死,但从金丹中期越了超出两级修为灭杀对手中,便能窥出这金笔的分量。
在那场万法宗与烈焰宗之争中,范家舍了所有家当与烈焰宗共进退,事后得到了超于千倍的资源,地位陡然高升,金笔之名响彻四方。
燕州是一个诺大的地方,期间有三十余个中小城池,林林总总的门派家族也有百十家,范家当仁不让能称之为燕州第一门。
可是,这靠得并不是范家上古流传下来的‘金笔’名声,而是背后的靠山,烈焰宗。
落微本应该得意的,她最初刚入世对此也确实是自豪的。
但......
“小子找死!这冰魄石明明是我先看上的,你凭什么夺了去!”
一阵喧嚣,在临街口的店铺内。一个金丹期修士怒喝着,而他的手攥着一位筑基初期修士脖颈的衣服,挥手作势要打。
“你确定,你要这么跟我说话?”
那位被拽着衣服的筑基期修士并不慌乱,他身边不过是炼气期的女修甚至还在紧紧依偎着他,似全然不把金丹期修士的怒火放在眼里。
“老子管你是什么狗东西,小小筑基期竟敢抢到金丹修士头上。你以为你是天王.....呃......”
看热闹的人群鼓噪着。还以为能看到金丹期修士痛削胆大包天的筑基期修士时,令人大跌眼镜的一幕出现了。
只见那筑基期修士拿出什么东西在金丹期修士的面前晃了一晃,虽说很快收了回去。其他人并没有看到,但金丹期修士仿似被掐了脖子一般,怒火噎到喉咙里,涨的脸红脖子粗。
顿了一顿。却只是恨恨松手推开了筑基期修士,力度也十分小。不过是余怒的下意识动作而已,随即撞开人群几步就消失了踪迹。
那筑基期修士面上露出得意的笑容,身边的女修娇笑着亲了对方一口,两个人扔下几块刚刚够冰魄石成本的灵石扬长而去。留下愁眉苦脸却无可奈何的店铺掌柜。
落微眼中闪过一丝厌烦,想转身离去却犹豫片刻,最终还是身影一晃跟了上去。
筑基期男修在城里东逛逛西看看。买了不少东西,却都只给卖方刚刚够付成品的灵石。若有店家不愿意,他便还是伸出手掌,似是给对方看了什么东西,对方便不敢再说什么了。
落微的脸色越发低沉,但只是在经过这些店铺后补上剩余灵石,然后再度跟着对方,并不阻拦。
只逛到夜幕降临,这一对修士才出了城,找到一处风景不错的山坡,男修拿出一块‘陌居’,扔到了地面上。
陌居是市面上比较流行的低阶法器,其实就是移动的房屋,内里任由持有者布局,住得时候就丢出来,走得时候将里面的家具物事拿出来再将陌居收起来即可。
不过虽说比较流行,但也是稀缺物,并非一个小小的筑基期修士能随意拿出来的。
“你们倒是给自己找了一个不错的葬身之地啊!”
正当这对修士欢欢喜喜准备进去睡觉的时候,面前突然出现了一个金丹期修士,令他们当场脸色大变:“是你?你竟然敢跟踪我们!”
这金丹期修士,自然是白日里与这筑基期修士起了争执的那位。
这里虽然风景美丽,但风景美丽的另一个含义就是偏僻无人,筑基期男修和那女伴再无白日里的淡定:“你一个金丹期修士,心眼竟然这般小!你可知我宗门,若敢杀我,你的下场必将死无葬身之地!”
“哼,你的宗门能知道是我杀的你?顶多就是知道你死在了这里!别废话了,今日老子就让你知道,仗势欺人的滋味和惹到不该惹的人的下场!”
落微隐藏暗里冷眼看着,直到筑基期修士被金丹期修士制服,开始零碎折磨之际也不曾求饶,那女修相救被其一剑斩落生死不知时才终于出手。
“阁下一定要插手吗?并非是我以大欺小,实在是这小子目中无人,竟敢以筑基期小辈身份欺压与我,你若不信,可去常州城内问问,白日那一幕多少人都看在了眼里!”
这金丹期修士与落微过了几招,便立刻知道自己与来者的差距,开口解释,隐隐希望落微只是路过因为看不过眼的缘故。
落微将其逼开,远离地上两人后便收手,奉上一摞符篆和一件不错的法宝:“这件事是烈焰宗管教不擅,门下弟子行为不端的缘故,实在怪不得阁下,本真人愿替他向阁下道歉,这是赔礼。但处置本门弟子,还不需外人出手,望阁下体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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