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司以安的意识在被无边无际的黑暗笼罩前,最后一刻的印象,是在水中牢牢护住她的一双手臂。
“水净珠一珠二卖也是我安排的,我是没法回去的。为了我的后辈不至去了那儿孤单,所以才要先找个伴儿,双魂穿,也好玩些……”,空无一人的洞穴中,温泉池水飘着轻烟吞吐着泡泡,放着马后炮,一一将百年前留言慢慢说清。
……
异世风云纷乱起,
宋家有女巧掌事……
家事一国事天下事,素手翻执。万里江山,只谋一人。
幸福的定义,不过是他与她,携手相伴一生
……
司以安的身体在温泉水中漂浮着,湿衣贴身,峰峦起伏,嘴角噙着笑,仿若她纯是泡在糖水里。
能不甜吗?经了波澜壮阔的一生,更难得,得遇良人,儿女双全,即便发白齿摇,至爱如昔。
待到那日,医官判定他已药石罔医,垂垂老妪抱着爱人,两人一起乘着她亲制的花船,放棹海上,一起看着落日,说着曾经。
船儿渐渐地浸在水中,她悄悄地在他的耳边讲了,她来自异世的秘密。
“元……”,司以安睫翼轻动,在水中舒臂想要搂住爱人,身边空荡的水波让她霍地一下睁开了眼。
“元!”,一声唤,急促出喉,险些让司以安呛了水,接着她的身体在水中牢牢地被人抱起,放在了当初跌入水的大石之下,同样从内到外湿透的男人带着一脸的震惊,撑肘上石,捧着她的脸,眼中尽是不可思议。
是你?是你!司以安的手臂已自动地攀上了元的脖颈,眼前的是相濡以沫了数十年的夫,虽然不知他为何回复青春容颜,但能看着健康的他,就是上天恩赐之礼。
那是前世还是迷梦?元的手抚在司以安的脸上,一直以来他都在找早在三年前一直反复在他梦中出现的女子,固执地认为自己应当有一段不知被遗忘在何处的人生。
牢牢贴着的女人跟记忆中的那一个有着不一样的外壳,但是,现如今清晰地再溯了一生,元确信怀中的女人就是他的妻。
“紫……”,男人低哑的声音在司以安的耳朵边唤着,象是一把点燃她身体的火炬。
艳红的唇瓣绽开,轻声应着,软软地送了上去。在一双男人手下展开的躯体,是淋漓酣畅的山水大写意。
山水叠翠自有情,如此多娇,何妨折腰?司以安自傲地看着他埋首留连在她秀峰之上,一双素手沿着男人的腰侧向下滑去。
缓缓剥开他温雅的外壳,细致肌理蕴着勃勃生机,依旧如记忆中一样,恰到好处,她喜欢。
蓝田日暖玉生烟。如玉君子,在她身旁,也将融成了灼热的岩浆,男人身体难抑的火热,让司以安更加欢喜。
石上笼着洞顶反射的玉色,将交缠的两具身体覆上了淡光,即使纠缠,翻滚,再次齐齐跌进了池水,也不曾分开。
背抵大石,清晰地看着水光清晰折射着他与她正在分享原始律动之美的身体,水浪澎动,司以安渐渐地找回了回归身体的真实感……
天哪!我在做什么?一张俏脸儿红如翡,轻声一呤,却又被卷入了更疯狂的浪潮之中。
“我在做什么?”,带着一身还未完全退尽的红晕,司以安悄悄地从男人的臂弯里爬了起来,光洁的秀足,悄无声息地移到了自己的背囊前。
从大大的背包中找出了替换的衣物,一件一件从内到外地穿好,司以安偷偷瞥了眼不远处正睡着的男人,再看看洞顶已然不见的司南燕留书,才缓缓地纾了一口气。
这算什么?因为一只死去百年的老鬼的恶趣味,穿越一生也好,黄粱一梦也好,在那异世里,自己和元真的夫妻恩爱一生。
可是,当梦醒之后,却总觉得方才近乎癫狂的**女爱透着不真实,虽然身体在忠实地反映着,她喜欢,很喜欢。
司以安忍不住叹了口气,将手中拿着的一件外套盖上元赤着的身体。本想抽开的手,又不自觉地又放在了他的眉眼之上。
我们相爱吗?相爱的,应当是那世的一对痴情男女。而我们不过是才刚认识三天的陌生人,只是凑巧的在一起看了一场爱情片,或更确切说是亲身参演了一部大巨制。
再然后,男女主演入戏太深,控制不住,自然而然地不顾一切的爱了一场?
轻啄了下元的脸颊,自觉思绪紊乱的司以安背上了行囊。
她已确认,那个恶作剧的司南燕留下的法阵到此为止,留他在这儿很是安全。
而她不能再呆在这散着yin靡气息的温馨洞府之中了,否则越久留,就越舍不得走了,甚至还会想着把他叫醒来。
找个地方吹吹风,让自己清醒点!司以安的身体快如银色的闪电,瞬间不见。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