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紫菀哭的泪眼婆娑,一股脑扑在了陆梅青的怀里,哽咽道:“世子爷……世子爷怕是去找昨日的那位罗姑娘了。表姐,你说这可如何是好?我该怎么办?”
陆梅青一听原来为的这个缘故,嘴角挂出了一抹笑容,拍着苏紫菀的后背安慰道:“你这傻姑娘,你怎么知道墨哥儿是去找那罗姑娘了?说不定他就是闷得慌,才出去走走罢了!瞧把你给急的。还没大婚呢就急成这样,若是成亲了还不天天黏在一处?”
苏紫菀松开手,陆梅青已经递上了帕子。苏紫菀一面拭着泪水,一面又皱眉道:“表姐,你也别说这些宽心的话。昨日的情景你也是瞧见的,单说咱们找了那些人去诋毁那女人,世子爷不还是往前头冲,替她打抱不平吗?还有昨日他们二人在竹林中的事情,你我也都是瞧见的。如今世子爷不在房内,就连身边的人都不知道他的去向,你说他如此偷偷摸摸能去哪里?必然是去找那狐狸精了。”
苏紫菀说到伤心处又流出了泪来,她自打与夏孜墨订了亲,这一颗心可都在他身上。如今他这般待自己,叫她能不伤心吗!
陆梅青又说了两句宽心的话,便扶着苏紫菀坐在了圆凳上,顺手替苏紫菀倒了茶水,又道:“先喝口茶消消气!你也先别想多了。你想想那罗姑娘的身份,也就是贱民出生吧!最多也就是个经商的,她又如何和你比?你可是堂堂户部尚书的嫡女,身份何等贵重,怎么说那也是个千金大小姐,难不成还怕她?你且放心,我这就叫侯爷吩咐人去找,你再让你爹爹给齐安侯休书一封,将这门亲事尽快的办妥。到时候你们二人成了亲,还怕她一个没身份的女子?”
苏紫菀一听这些顿时来了精神,抹着泪水点了点头。半响又迟疑道:“那若是世子爷非要娶那罗姑娘可如何是好?总不能叫我容了她吧!”
陆梅青皱眉咬了咬牙道:“这事儿倒是好办,你若不放心,我过会子便将昨日的那些人找来。叫他们打听罗姑娘的家,再将她悄悄的骗出来,拿迷烟迷晕了,神不知鬼不觉的卖给人牙子,叫人牙子处置岂不是好?是死是活由着她去就是了,你只安安心心等着与墨哥儿大婚便是了。”
苏紫菀这才露出了笑容来,对着陆梅青撒娇道:“还是表姐待我最好。”
苏紫菀哪里知道其实陆梅青这样做并不是为了她一人,陆梅青也是有私心的。昨日她已经察觉博远侯杜泽对这位罗姑娘也颇为有好感,若是叫她好好的活着,只怕她自己的男人都要被抢走了。与其叫她得了便宜,还不如借着帮苏紫菀的由头,将她铲除,这样也算是除了自己的心腹大患了。
两个女人各怀鬼胎,可目标却都是一致的,都是为了铲除罗嫣儿。
苏紫菀得了陆梅青的指点,急忙回房给父亲户部尚书苏定成写信,一面又差了人去暗暗打听罗嫣儿的住处。那陆梅青也没闲着,急忙去找杜泽,以苏紫菀身体不适为由,叫杜泽派人去找夏孜墨回驿馆。一面又以自己身体未康复为由,叫杜泽安排好回洛城的行程,早日回洛城去。
杜泽并不知晓这表姐俩的计谋,急忙派人去寻夏孜墨回来。
这驿馆内顿时乱作了一团,家丁下人都急急的去找夏孜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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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罗家,自打嫣儿同夏孜墨坐着马车离开,林氏的心便一直安定不下来。她已看出了嫣儿和夏孜墨之间的暧昧情愫,她怕嫣儿会受到伤害。毕竟两家门第有别,即使夏孜墨不嫌弃,嫣儿嫁过去那也是被人瞧不起。更何况两人都有婚约在身,怎么也不能再改变了。
苏氏坐在林氏的身旁,也看出了林氏的焦灼来。方才的事情苏氏也是看在眼里的,她也是过来人,又怎会看不出端倪来。况且上次嫣儿就是被他从山里救回来的,若说他对嫣儿无情,又怎会舍命相救。
苏氏看了一眼坐在对面椅子上的李暮生,那李暮生脸色十分难看,如烧焦的黑炭一般。眉头紧缩,咬着牙,不住的叹息。苏氏看出了儿子的紧张,知道他心里也怕。他怕是因为他太在乎嫣儿,怕失去。
苏氏也皱着眉,不知该如何打破这沉寂。正想着,罗锦儿端着茶碗从外间走来,她并不知道这其中的隐情,自然十分开心,一进门便笑道:“李婶子、暮生哥哥,你们尝尝我泡的茶如何?这茶可是昨日侯爷赏赐的呢!肯定比咱们喝的要好。”
罗锦儿打破了这屋里的异常气氛,苏氏顿觉自在了许多,急忙接过茶碗来笑道:“这锦儿丫头越发能了,我看再过一两年也能出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