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璃醒来的时候觉得自己应该已经昏睡很久了,因为之前那场险些让他神魂俱灭的战斗如今居然在他身上一点痕迹也没有留下,且他感觉神魂舒爽得不行,比之他在总部时毫无位面天道规则压制的巅峰时期更甚。
然而这一切也不能让他忽略自己如今似乎不太美妙的处境。
现在的他躺在一张大床上,铺在身下的锦被绵软得让刚醒过来的墨璃恍然以为自己正躺在云上,贴身的锦被丝滑舒适。睁开眼,视线内一片粉白水蓝的纱幔垂落,偶有微风拂动,看起来格外梦幻。
这样的装扮倒是让墨璃眉头一皱,随后动了动手脚,墨璃脸更是黑得堪比锅底,茶色眼眸更是腾腾燃起怒火。
你妹的谁tmd把劳资绑了!!!
更让墨璃俊脸黑沉的是,怪不得之前感觉贴身锦被好丝滑,尼玛的谁把劳资衣服脱得一件不剩的!
双脚还好,只是被绑在了一起,但是手上这个到底是什么鬼!
我去年买了个表啊我cao!
双手被粉红丝带绑在两边的床头雕花架子上是要整哪样啊!
才恶补过闺房之乐的墨璃表示这泥煤的捆绑姿势不对吧我cao!
到底是谁在恶搞?
敢这么绑劳资,有本事绑有本事就放开劳资单挑啊?!!
然并卵,无论墨璃如何狂躁挣扎,明明看起来情趣味儿十足却完全没有质量保证的粉红色丝带依然坚/挺的将他困在床上,更糟心的是因为挣扎激烈,本来搭在墨璃胸口处的丝滑薄很自然而然且众望所归的被折腾着乱糟糟一团了。
发现这一点的墨璃无法,又折腾着扭腰踢腿挣扎着想要把薄被卷在身上。
然而结果实在喜人,因为双腿被绑在一起,粉红丝带一直缠绕着绑到腿弯,加之薄被实在太丝滑了。于是最终薄被只是越来越远离墨璃,完全一副傲娇得明目张胆玩忽职守的姿态,最终只勉勉强强不情不愿的将墨璃腰部以下三寸重点部位半遮半掩了几分。
折腾了半晌,墨璃最终只能泄气的躺在床上,一脸生无可恋的望着头顶纱帐出神,完全一副放弃挣扎爱干啥干啥的模样。
于是急匆匆进来的赵廷玉如此突兀的就见到了眼前这幅曾经想过无数次却从没认为会实现的美景,智商君duang的一声光荣牺牲,刚被神力洗涤过的身躯就这般毫无预兆的背弃了主人高大上的神明身份,脑子轰的一声,整个人都在打飘。
赵廷玉愣愣的感觉到鼻子痒痒的,无意识的摸出素色手帕一捂,眼都不眨的依然直直盯着床上的墨璃看。
此时大红的锦被上横陈着光luo/身体,艳丽的纯正红色衬得墨璃身躯越发白皙温润。同色绣着简单却精致的白色交颈仙鹤薄被早已经被踢作一团散在一旁,只留窄窄一角半遮半掩着平坦小腹三寸以下那处,赵廷玉甚至眼神极好的看见了薄被边角旁露出的微卷黑色毛发。
而更诱人的是那张俊脸上因怒火越发闪亮的茶色眼眸,好似琉璃中有光晕流转,眼角那枚泪痣更是让本来气势汹汹的飞扬双眸添了几分勾人韵味。加上因挣扎而散乱铺陈的黑发以及晕红的俊脸,那本来淡色的薄唇更是在之前就因咬牙暗骂而咬得艳红一片。
如此玉/体/横陈荷尔蒙四射的姿态,如何不叫赵廷玉瞬间呆傻在当场?
直到墨璃脸黑得不能更黑,不耐烦又满是暴躁的啧了一声,怒瞪,声音带着明显的尴尬以及羞恼:“你他吗的对着劳资流鼻血干什么?!!”
赵廷玉迟钝的眨了眨眼,似乎不太明白谁流鼻血了。
流鼻血什么的,那么下流掉逼格的行为本君怎么可能......
好吧,垂眸瞧见手上都被血浸透的手帕,赵廷玉略尴尬的眼神飘忽了一下,随后又若无其事的重新将视线落在床上墨璃身上,丝毫舍不得放过这般难得一见的美景,一边淡定从容的手指一捻,手上被殷红浸透湿哒哒的手帕消失不见,复又面色如常的掏出另一张素色手帕捂鼻,目光灼灼的继续盯......
虽然之前赵廷玉怀着某种不可言说的心思亲自将人摆出这样哔哔的姿势,然而那时只是他一个人脸红红的对着昏迷不醒的阿璃这样那样,那时候他也觉得浑身都要燃烧了。
然而与现在一比,却瞬间弱爆了!对上那双眼眸,果然更让他心跳加速,嗯,之前没有趁着阿璃昏迷不醒而全套酱酱酿酿果然是对的。
赵廷玉视线坦然的流连在墨璃几近全luo的身上,一面颇有【伪】君子之风的姿态款步上前,最后在床沿侧身坐下。
墨璃深呼吸,竭力压制自己想要暴起给这个混蛋一脚的冲动,好吧,其实不压制他现在也没办法暴起。
给赵廷玉这家伙一脚倒是可行,但是那样付出的代价就会是哔哔被看光光【==
虽然现在也已经被看得差不多了_(:3」∠)_
“你到底是谁?现在是什么意思?”
之前见这个“赵廷玉”,还能看见神魂与肉身有几分泾渭分明的意思,如今一见,居然已经完全融合在了一起,且浑身没有丝毫灵气波动,若是旁人一看,定然会以为此时的“赵廷玉”只是
个完完全全的普通凡人。
赵廷玉脸色一沉,收起手上的手帕,双眸阴沉的紧锁墨璃双眼:“你更喜欢之前那个我?虽然两个都是我自己,但是想想还是很不痛快呢。”
可惜再不痛快,赵廷玉也没那个神通能把曾经的自己给灭了。
想到此赵廷玉一哽,心里憋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