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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芝兰若是知道因这次的迟到,让她的未来陷入水深火热之中,几乎是万劫不复。若能重来,她会向*保证,向观音菩萨发誓,一定不会这么磨叽。不过眼下,她见红莲笑吟吟的,虽说也觉得很失礼很抱歉,却并没太往心里去。
红莲又轻声向两人道了一句“太太昨天没休息好”,暗示沐思绮心情不大好,便去忙自己的差事去了。
沐芝兰与叶少文互相交换一个眼神,这才往上房而去。
小丫鬟打了帘子,迎他们的是连翘和叶少文身边丫鬟侍书。
侍书是刚才被叶少文留在上房等着的,见他进来,忙伺候他脱掉大氅,换了暖和的棉拖鞋。
“表姑娘,我来。”连翘笑眯眯替沐芝兰脱掉大氅,递给一边伺候的小丫鬟,又捧着鞋子让沐芝兰换。
享受着她热情而贴心的周到服务,沐芝兰心里有点过意不去,感觉自己在欺负小朋友。
连翘是沐思绮身边四大丫鬟中个子最娇小的一个,说话软软的,一团孩子气,很惹人爱。尤其是那双眼睛,一笑起来月牙似的特可爱。
沐芝兰和叶少文由连翘领着进了连着沐思绮卧室的西次间,而侍书随小丫鬟去了外间仆妇们暂时休息的暖房。
一进去,两人见沐思绮神色黯然地坐着,眼睛微红似乎哭过一般,互相使了个眼色,上前行礼:“给姑母(母亲)请安。”
沐思绮忙收了心思,表情温和地道:“坐吧。”
道了谢,沐芝兰和叶少文跪坐在还有余温的锦绣蒲团上,由小丫鬟将小薄被盖在腿上,免得受了风寒。
这里椅子不大多,一般都是跪坐,夏天是席子配上草蒲团,冬天是毛毯或者锦铺配上修了花纹的锦绣蒲团。刚来的时候,沐芝兰很不适应,跪坐一段时间就觉得腿麻木欲断,时间久了也就习惯了。
连翘指挥端着热茶和茶果进来的小丫鬟,轻巧地放在两人前面的案几上。见沐思绮摆手让他们出去,他们便悄无声息地退到厅堂守着。
沐思绮看向叶少文,笑道:“师傅的事情,我跟陆状元说过了,可惜他现在不与文官为伍,婉拒了。如今一朝天子一朝臣,而且每个考官的喜好不同,却是不大好把握。不过,也别泄气,他答应帮忙推荐师傅的。等师傅寻来了,你可要用功上进,庶务上的事情还是还政给你父亲吧。”
叶少文打算走仕途,去年恩科,他没参加。虽说这些年没把书落下,可终究没全身心投入,把握不是十分足。
族学的西席是个老秀才,不大与时俱进。沐思绮思量着给他们兄弟两个请个西席,认真读一二三年,再准备下场。
叶少文先是遗憾,听说陆状元并未完全拒绝又一喜,听到最后,忍不住皱眉头,问道:“庶务之事,母亲可否跟父亲说过?”
“这个你不用管了,万事有我呢。”沐思绮不想再谈这个话题,啜了一口茶,望着垂首喝茶的沐芝兰,问道,“你屋里的四个人,你打算怎么处置?”
沐芝兰微微一怔,放下茶盅,觑了沐思绮一眼,道:“听姑母的。”
沐思绮盯了她一会儿,转首问叶少文:“兰儿处置四个丫鬟的事情,你也听说了是吧?”
叶少文微微颔首,而后正色道:“是的。对于那种刁奴,就该打……”忌讳“死”字,他急刹车略过去,继续道,“那种刁奴留着也是祸害。”
沐思绮淡淡一笑道:“你去撂话,固然是给你妹妹长脸,让人因你的身份而怕兰儿,可这却不是真心敬畏。”
停顿半晌,沐芝兰和叶少文都不说话,垂首作沉思状。
沐思绮看着沐芝兰,问她道:“郑伯克段于鄢,这个典故你可记得是从哪里得知的?”
“……”沐芝兰心咯噔一跳,暗道,难道这个时代没有这个典故?又想起刚才叶少文不知道“仕宦当作执吾金”,忍不住紧攥了一下手。
来此三年,沐芝兰发现这里用的是汉字,书写是文言文,而说话则会掺杂一些俚语、白话。叶家书房里的书她大多看过了,有些书目这里也是有的呢。所以就有些想当然了。
沐思绮见她面色阴晴难定,垂了下眸子,而后笑着向叶少文道:“说起来,这个典故还是兰儿三岁的时候,你姑父讲给她听的呢。没想到她现在还记得。”
沐芝兰微微松口气。
沐思绮继续道:“可惜得很。文儿可还记得我们家的南阁子?那里曾经是个宝库啊。里面有很多孤本,只可惜……”目光飘渺,陷入了追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