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躲着我了吧。”
文熙眼睛左右游移:“说了没有躲着你,我只是在避嫌而已。”
“避嫌?”谢泽锐微微睁大了眼睛,文熙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既然有了喜欢的人难道不应该避嫌吗?”
谢泽锐一时脑袋发蒙,文熙这样说是因为有了喜欢的人?会是谁,曲奕吗?
文熙看着脸色煞白的谢泽锐心里也不好受,但长痛不如短痛,有些话该说开的还是要说开,趁现在他还没有陷的深。
“你以后别再招惹我了,一些玩笑话也别说了,免得让他误会,既然喜欢了这么长时间,就要好好珍惜,至于我们,”文熙的眼睛稍暗,“还是朋友,也只是朋友。”
谢泽锐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去的,就记得于淼来找他,将他带回了酒店。
心像空了一块,也不是特别难受,只是对什么都失去了兴趣,灯光亮的刺眼,很讨厌。
“三少,先吃点东西吧,我给你买了你最爱吃的小羊排。”于淼在旁边轻声劝,不敢大声,现在谢泽锐的状态让他很担心,失魂落魄,脆弱又孤单,他倒希望他像以前那样发脾气,大吵大闹,至少让他知道该怎么应付。
“没胃口。”谢泽锐靠坐在沙发上,用手臂盖住双眼,这灯光刺眼地他想流泪。
“要不我们一起去打游戏,你不是一直想玩吗?”
“不想打,没兴趣。”
“那我们……”
“小鱼,让我静会儿。”
于淼的话卡在喉咙里,最后只能悄悄地离开了房间。
天已经黑透了,长久用手臂盖着眼睛让谢泽锐很不舒服,他觉得自己什么都没想,又觉得什么都想了,从初见时的惊艳到后来的痴迷再到如今的倾心相许,一步一步都是处心积虑,但今天怎么就沉不住气问了呢,如果他不问,是不是就不会到这个地步。
可是就算他自欺欺人,文熙还是有了喜欢的人,那个曲奕有什么地方比他好,论相貌,论能力,论名气,论家世他都自认要强人一等,对了,曲奕比他年轻,比文熙都要年轻,年轻就是本钱,可是作为一个男人不应该越成熟越有魅力吗?
为什么文熙喜欢他却不喜欢自己。
疯了,一切都疯了。
手机躺在沙发上疯狂嗡鸣着,谢泽锐却无心去管,但打电话的人异常执着,明明灭灭好几次后又打了过来,谢泽锐被烦的不行,只能将电话接起。
“二哥。”
“你还知道有我这个二哥?”谢泽铭语气不善,显然刚才打的几个电话耗掉了他所有的耐心。
“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是小鱼告诉你的?”
对面的谢泽铭也不否认,冷哼一声说:“就算没有于淼我也有办法知道,你说你现在什么样子,声音有气无力,为了个男人就搞成这样,简直就是谢家的耻辱。”
谢泽锐不置可否,干脆沉默不语。
“不就是失恋吗,不就是被人横刀夺爱吗,抢回来就是了,有功夫在这里半死不活地伤心不如想想怎么挖墙脚,我可告诉你,只要功夫深,墙角挖成坑,没有拆不散的情侣,只有不努力的挖墙人。”
谢泽铭对这种毁三观的话还真说的出来,但作为被挖了墙角的谢泽锐而言这简直就是在他的伤口上撒盐,他被曲奕那小子挖了呀!还是从内部瓦解的!
“二哥,小熙不喜欢我,他喜欢曲奕,他让我避嫌免得曲奕误会,他还说我们只是朋友,只能是朋友。”
“干!”谢泽铭失了风度,“文熙那小子真这么有眼无珠?”
“二哥,你不能说小熙坏话。”
“得,我不说,”谢泽铭服弱,“曲奕这人我知道,看起来就是个小弱鸡,食物链的底层,你怎么被他反吃了?”
“因为他卑鄙无耻,竟然投其所好去卖萌!”
谢泽铭啧啧:“果然够无耻,要不要哥哥帮你去封杀他。”
“不用,”谢泽锐咬牙,“只许他卖萌,就不许我卖萌?只许他唱情歌就不许我?”
谢泽铭倒抽一口凉气,这是要出大招了。
“莫冲动,现在他们两必定还处在热恋中,那贸然行事不但得不到文熙的心还会惹他厌烦,你要静观其变,千万不要打草惊蛇。”
“我明白。”